亚索问浪客剑:“师父,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疾风剑法’与‘御风剑法’吗?难道当年追风剑的反叛是因为修习了‘御风剑术’么?”
地疾剑喝道:“放肆!本门门内之事,岂由得你胡乱评说?!”
亚索道:“我只不过想说,作恶的是人,不是剑!”
玄风剑道:“一派胡言!”
亚索继续道:“那么请问阁下,如果一个恶徒用刀砍死了人,那么是应该惩罚这个恶徒呢?还是应该惩罚这把刀呢?”
浪客剑听得此言,触及心中往事,沉默不语。
地疾剑冷冷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出得了这疾风门?”
亚索道:“疾风门为天下第一剑派,门中高手如云,今日我自然是插翅难逃。”
地疾剑道:“知道就好,众弟子听命……”
无名剑突然说道:“地疾师叔,你要抓这亚索,难道仅仅因为白衣人教了亚索剑法?”
地疾剑道:“他跟魔教同流合污,难道这还不够?”
无名剑永恩道:“当然不够。白衣人和无极剑魔只是教过亚索剑法,并不意味着亚索就是跟白衣人和无极剑魔一伙的……况且,这亚索在白衣人到来之时,于我疾风门有恩。”
地疾剑沉默不言。
无名剑永恩继续道:“还有,这亚索乃是我亲弟弟。我以性命担保,亚索绝不会给疾风门、给艾欧尼亚带来半点危害!”
说完,永恩拔出了剑,以中指和食指夹住剑尖,把剑柄递向地疾剑:
“若是非得要诛杀亚索,就先杀了我吧!”
亚索心中一热,要不是因为锐雯之事自己对无名剑永恩耿耿于怀,自己就要扑上去叫永恩一声“哥哥”了。
浪客剑也道:“我相信亚索这孩子不会作恶。”
其实从知道亚索是少阳剑亚夫之子开始,地疾剑就没想真正处理亚索。况且仔细想来,亚索也不过是闯了一次山门、学了几天剑法而已。
于是地疾剑道:“亚索,这件事我会禀明联邦,希望你从此之后,能善用自己的剑术。”刚刚亚索顾全了自己的颜面,地疾还是有些许感激的。而禀明联邦,很大程度上,也就把这件事交给了亚夫。
亚索也不是是非不分、知好歹之人,他向地疾剑一行鞠躬道:“多谢!”
接着,他面对永恩,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永恩道:“请讲。”
亚索道:“你知不知道,锐雯现在何处?”
永恩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亚索叹了口气:“那么,再会了。”
转身对阿卡丽道:“走吧!”
……
出了疾风门,阿卡丽道:“那个叫无名剑的,还有你师父,对你都蛮不错的。”
亚索道:“可是我今天的所作所为 ,都让师父伤心了。”
阿卡丽道:“接下来我们去哪?”
亚索道:“我现在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找到锐雯,二是寻找白衣人的故乡——可是这两件事,都如同大海捞针,人海茫茫,无从下手。所以,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
阿卡丽道:“那个叫无名剑的,真是你哥哥?”
亚索道:“这件事只有一个人能确定……我想我知道该去哪儿了?不过,你不能跟着我了。”
阿卡丽道:“为什么?”
亚索道:“因为你得回无极山了。”
阿卡丽道:“闷死了,才不回去。”
亚索道:“可是我现在要回家,难道你也要跟着?”
阿卡丽道:“当然。”
……
要弄清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亚夫,只有问自己母亲。
于是亚索回到了家中。
但是屋里屋外,却没有发现母亲的人影。
阿卡丽找到一张纸条,是母亲留给亚索的,告诉亚索她已经被亚夫接到了艾欧尼亚联邦。
阿卡丽道:“所以我们下一站,要去艾欧尼亚联邦吗?”
亚索看到纸条,知道自己确实是亚夫之子无疑了。可是作为自己的父亲,十八年来对自己和母亲不管不问……母亲逆来顺受,自己却一时无法接受,于是他说道:
“不去!”
阿卡丽道:“那……”
亚索道:“我在屋后藏了一坛美酒,这些酒,都是我自己酿的——我先把它搬出来。”
酒已搬出。
可是明月下,跟自己喝酒的人,却不知在江湖的哪一处。
阿卡丽道:“我们要喝酒吗?”
亚索道:“现在还不是喝酒的时候。”于是他拿来几个酒壶,依次装满。
亚索对阿卡丽道:“现在,我们真的要分别了。”
阿卡丽道:“为什么?”
亚索道:“因为我决定,要带着这几壶酒,流落江湖,浪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