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殿内,关于“剑道”的辩论仍在继续。
亚夫继续解释道:“其实,我提议不再对白衣人以剑客之礼相待,原因有四。”
“首先,我艾欧尼亚世世代代受月神庇护,而这个白衣人自称斩月,试问,我们若继续放任白衣人横行,神祗若何?所以,发动大陆所有力量对付白衣人,是尊神也。”
“其二,希望诸位明白,如今是备战之秋。而白衣人身份难测,如果是洛克萨斯所派,而我们放任其到处屠戮各大门派,削弱我们自己力量。一旦让敌国目的达成,我们终将成千古罪人也。”
“其三,联邦九大长者决议。以剑比武,点到即止。人命可贵,岂能不惜?而白衣人屠戮多人,其罪当诛也。”
“其四,不知大家还记得无极剑魔吗?请各位想想,这白衣人所做之事,与无极剑魔所做之事,有何分别?”
“无极剑魔屠戮我艾欧尼亚,而白衣人同样也是!难道,就因为白衣打着‘剑道’的旗号,我们就要一直姑息他么?”
“当然,具体做法,还得诸位师弟自己觉定,我只不过谈一下自己的见解罢了。”
里托道:“不知大家觉得,这白衣人下一站,会去哪呢?”
天疾剑道:“擂台之上,白衣人似乎想挑战我们师兄弟的‘七星剑阵’——当时另外两剑乃是我的徒弟所代替,致使这七星剑阵,被白衣人所破去……”
亚夫道:“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在这里静待白衣人再次上门就可以了。”
……
而早已经追出去的无名剑永恩也在猜测白衣人下一步的动向,因为,他已经跟丢了白衣人。
或者说,从一开始,永恩就没追上白衣人。
因为,谁也想不到,白衣再次来到了疾风门的山脚下。
他并不是要再次上山,而是因为,亚索的家,就在疾风门山下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
白衣人答应亚索准许他回家看望母亲。
亚索的交换条件是带白衣人去无极山。
……
夜深了,但是今天晚上,月亮很好。
亚索凭借窗前的月光,站在母亲的床前,端详着自己的母亲。此刻,他的母亲已经熟睡。
亚索并没有叫醒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最大的心愿,是希望自己成为一名疾风剑士。而自己,现在,马上要去一个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方——无极魔教的总部——无极山。
传闻,只要进了无极教,还从没有人活着出来过。
所以,亚索留下了一封信,信上写着“孩儿守疾风门所托,需要出一趟远门,可能很久不会回来。而自己今夜回来见母亲熟睡,不忍打扰,更不忍让母亲受分别之苦,故留字。勿念。”之类的话。
反正自己这次要去无极山,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救疾风五剑。所以,说自己“受疾风门所托”,也并非完全说谎了。
……
接着,亚索从自己的房间搬出了一大坛酒,到了旁边的一座山丘之上。
月照山丘,微风拂面。
亚索答应过,要请放逐之刃喝酒。
酒已经满上。
亚索道:“此酒是我自己所酿。”
放逐之刃喝了一口酒,赞道:“好酒!”
再喝一口:“好酒!”
继续一口:“好酒!想不到,你酿的酒,比全天下任何酒都要好喝。”
亚索笑道:“过奖过奖。不过,我最令自己满意的地方,就是酿的这一手酒了。”
虽然明天就要出发去无极山,此行生死难料,但是喝酒的两个人都没有提这件事。
放逐之刃一直在
谈论自己的所见所闻,她少年时走遍了艾欧尼亚大陆,见闻广泛,所做的事又无一不是大快人心之事,所以亚索听得津津有味。
亚索突然问起无极山的路径,放逐之刃不疑有它,大谈特谈。
说完之后,放逐之刃觉得有点不对劲:“你问这个干什么?”
亚索道:“我没去过无极教,想问清楚。”
放逐之刃道:“我知道路径不是一样吗?难道……你不打算带我去?”
亚索道:“去无极魔教……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
放逐之刃笑道:“可是我不跟着你们的话,‘长刀门’和‘鬼刀门’一旦找到我,岂不是更危险?”
亚索道:“我这里有一本‘御风剑术’的剑谱,我相信有了这个,你就不惧‘长刀门’和‘鬼刀门’了。”
说完,亚索把剑谱塞给了放逐之刃。
放逐之刃道:“你连剑谱都准备好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跟着你们了?”
亚索道:“是的。”
放逐之刃道:“如果我非要跟呢?”
亚索道:“不可能的。”
放逐之刃道:“难道你在这酒里……”
亚索点了点头:“是的。”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