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来耀光实习，以你姐姐的能力安排你进沈氏做个中层领导不是什么大问题。”周岑明把脸凑到沈萤面前，注视着沈萤的眼睛，说。

沈萤撇撇嘴，想也没想实话实说：“我姐姐说沈氏不养闲人，像我这样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的随便去外面找个什么工作。我毕业以后，面试了很多家公司，没一家看上我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在耀光走了狗屎运。”

几天高强度的工作，沈萤的神经高度紧张，此刻放松下来，说完也没觉得有什么。

听完沈萤的话周岑明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眉头上有微微的褶皱，他说：“沈萤你知道你说这样的话，你的上司会很不开心的么。”

智商突然回到沈萤身上，沈萤意识到祸从口出，不停双手合十向周岑明道歉：“周先生，我真的不是有心说这些话的，当时脑子里没想。”

“脑子里不想事的时候说的话才是真心想说的。”周岑明不理会沈萤的求饶。

沈萤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

“没有什么？”周岑明依旧严肃，一副质问沈萤的样子。“你是在否定你姐姐说的，闲人，没学历，没能力。和你在很多家公司面试碰壁的事实。”

周岑明的这么一问，让沈萤骨子里的挫败感冉冉升起，沈萤低下头，心情沮丧。许久才憋出一句：“没有否认。”

“那你就是承认了。”周岑明回复道。

“我……”沈萤这下是被周岑明问的什么也说不出了。

“好了。”周岑明突然笑出来，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沈萤小巧的脑袋说“逗了你这么久你也不知道，其实你人不笨，只是做事情喜欢险中求胜，并没有像你姐姐说的那样一无是处。进了耀光不算白领工资，以后好好努力，不要让你姐姐小看你。”

“真的？”沮丧之后的夸奖最容易激起人的斗志，沈萤有些不敢相信，夸她的人是一直不苟言笑的上司。

周岑明点点头，脸上还是没有表情，沈萤却在心里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

没吃晚饭就赶来机场，沈萤和周岑明的肚子都有些饿了，看见飞机餐却还是兴致缺缺。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不算很累，周岑明喝了好几杯咖啡。

周岑明喊空姐给他倒第三杯咖啡的时候，沈萤提醒了一句：“周先生，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喝那么多咖啡晚上不会睡不着吗？”

空姐正犹豫着，周岑明摆摆手，说：“不碍事。”

上司的习惯沈萤不敢再多嘴，咖啡醇香飘到沈萤的鼻子里，沈萤忍不住，又问：“周先生你真的不怕喝那么多咖啡伤身体吗？”

周岑明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说：“谁告诉你的咖啡伤身体。”

“书上说的，这是常识啊。”沈萤知道周岑明不是真的不知道，也知道自己要在周岑明面前有丢一次脸了，却不知道他究竟想问什么，讪讪回答到。

“听没听过一句话。”周岑明有意卖了一个关子。等沈萤感兴趣问道：“什么？”的时候才说：“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无赖。我只听过有人因为吃安眠药而死，和农药而死，没听过有人喝咖啡而死的。我喝了这么多年的咖啡每天大概四五杯，我现在的身体还是很健康。”

面对能力高于自己的人说的话，沈萤都是百分百相信的，周岑明这样一说也有几分道理，沈萤点了点头。不敢再多嘴。

周岑明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杯咖啡，又补充说：“当然了，为了防止我晚上睡不着，喝完我不会再续杯了。”

见到上司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沈萤笑的很开心。

十点多才下机，周岑明喝过咖啡还是神清气爽的样子。沈萤累了好几天像焉了的花一样。云南分公司的人来机场接周岑明和沈萤。看着精神欠佳的沈萤跟在提着两个大箱子的周岑明后面，有些许惊讶，说：“满手行李的上司和两手空空的下属我是第一次看见。”

本意是为了拍周岑明的马屁，话到了沈萤的耳里却怎么听怎么怪。沈萤，准备趁周岑明准备和云南分公司的代表握手，从他手里搬回自己的行李。周岑明不着痕迹把手放回了行李箱上，等沈萤放弃行动，才在伸出手，说：“但是，帮女士提重物的绅士你一定见了不少。你应该是耀光云南的负责人吧！很抱歉，我的三个秘书有两个忙的不可开交，另一个在负责其他的事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周岑明，耀光管理部暂时的负责人。”

听了这话沈萤心下一惊，这几天一直忙着了解的都是这个项目的情况。没想到还是有很多东西漏了，连负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好有周岑明帮她打圆场。

接待的人伸出双手，握住周岑明先伸出的手，笑的脸上的抬头纹都出来了，说：“不碍事，我叫赵谷，和周先生你同龄，只是你看上去还像二十岁，我看上去已经年过半百了。”

周岑明抽回手。赵谷主动提过周岑明手中的行李箱。说：“周先生，您先请，我们已经安排好车了。这段日子要委屈您在酒店里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