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场景，摆明了是沈姜姜想要帮她，但下一季度的供应马上就要开始了。赵海还要看沈姜姜的脸色吃饭，怎么不愿，也要答应沈姜姜说的。

“好”字还没说出口。

一旁的宋煜突然轻声说：“身体不舒服，我记得你每个月该来的时间还没到啊。”

沈姜姜因为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营养不良，加上在美国的读书水土不服，经常会痛经。那时候，宋煜连课都不去上，就待在小公寓里面抱着沈姜姜给她取暖，还会热好一个个热水袋给沈姜姜放在肚子上。

沈姜姜瞪了宋煜一眼，说：“回国之后改期了。”

声音不大，包厢里的人却都听见了。沈姜姜不顾众人的眼神，直接站起来走向洗手间。被揩油的姑娘如蒙大赦，紧紧尾随沈姜姜，生怕跟丢。

沈姜姜装模作样往卫生间去了一回，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补妆。女孩怯生生站在沈姜姜面前说：“沈总，你好我叫苏静晨，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沈姜姜拿出包里的哑光大红色的Christian Louboutin对着镜子细细描绘，说：“我只不过开口说了一句帮你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你是在赵海手底下工作的吧。”

苏静晨咬紧了唇，点了点头。沈姜姜看了她一眼说：“你长得还算可以，不过你要是长得不好，可能赵海也不会要你。这样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而且我不保证，等等回去之后赵海还会不会对你下手。”

苏静晨横下心，像是付诸一炬，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递给沈姜姜，说：“沈总，你好！很荣幸今天能认识你。我是今年北京大学土木工程毕业的。因为家里急需用钱，所以没有时间等到沈氏这样好公司的面试了。这是我这几个月在赵海手底下搜集到的，关于赵海中饱私囊，在供材方面造假的证据。”

沈姜姜没有去接苏静晨手中的文件夹，甚至连抬头看一眼也没有，抿了抿刚画好的嘴唇，仔细审视了一遍妆容是不是完美无缺，确认之后，说：“第一，我们公司和赵海合作了很多年了，他多多少少有些偷工减料，这个我心里有数，但因为问题不大，又找不到更好的供应商，而且和他的合作我们并不亏，所以就忍了；第二，赵海这个人老奸巨猾，你长的在漂亮在有能力，学历在拿得出手，他也是不会让你轻易抓住他的把柄的。小姑娘，在这样的环境里想法还是太嫩了点。”

就在苏静晨失去信心绝望的时候，沈姜姜拿起她放在洗手台上的文件夹，在走出洗手间之前迅速塞进包里，说：“文件我会好好看的，只要你有超过三个以上的地方抓住了赵海的把柄，我就给你一个来沈氏面试的机会，只不过，工资要看我的心情。怎么选择，看你吧。”

为了避嫌，沈姜姜让苏静晨先回包厢。走到转角，一只手拖着沈姜姜进了一间没人的包厢。沈姜姜问到宋煜身上熟悉的味道，没有反抗，任由宋煜抱住她，靠在墙上。

呼吸间全是宋煜的味道，宋煜抵着沈姜姜的额头，说：“姜姜，我好想你，你真没良心。”声音非常温柔，还带点嗔怪。

沈姜姜瞬间觉得全身都酥了，腿开始发软，不得不搂住宋煜的脖子。宋煜亲上沈姜姜的唇，和沈姜姜的交织在一起。沈姜姜装模作样咬了宋煜一口，说：“你那天怎么说我的，现在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