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榭走出学校大会堂时，在心里问：[芦花，真的必须当莫唯的小白脸吗？]这样的人，适合当朋友和对手，小白脸什么的，其实一点都不符合画风……

芦花严肃道：“当然！不然会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的！宿主，其实这个任务，只要在莫唯开始她的计划之前实行完成都是可以的！”

[如果我可以阻止莫唯的行为呢？]顾语榭言外之意很明显。

“宿主~”芦花幽怨道：“系统程序设定如此，一定要按照这样的步骤……对不起！宿主，芦花太没用，无法摆脱程序的控制……”越说越像要哭出来了……

顾语榭还是松口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更加头痛的抚了抚额头，可是……要怎么成为莫唯的……小白脸？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时光如水，缓缓而逝。

顾语榭与莫唯分别代表学校去参加各种活动比赛，从来没有失手过，第一名永远都会是他们的。这几乎已经成了各种活动参与的潜规则了：有顾语榭莫唯在的比赛，永远不要想去拿第一。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的惊讶激动不可置信，变成了习以为然。莫唯与顾语榭早就成了这所学校的人人尽知的人物。不论他们谁是传奇谁是神话，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确实优秀到了让人仰望的高度。他们次次并列第一全科满分，已经是一大标志性风景了，如果有哪天，他们没有全科满分，没有并列第一，那才是学校的大新闻。谁都觉得，这一天，大约是不能看见的了。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天居然真的有一天会到来，而且来得还那样早。

那是顾语榭与莫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狭路相逢。不是比赛。那是一场较为重要的考试。至少，所有老师都是看着这次考试成绩的。

顾语榭与莫唯是同一个考室。随机分布还是有人故意，那已经不重要了。

顾语榭看见考室里的莫唯时，就已经知道这次恐怕是不能正常考试了。他尚还记得，他还有一个成为莫唯小白脸的任务。而一个成功的小白脸，据芦花说，是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因为这种小白脸最受人欢喜，百度出来的结果根据整理，差不多也是这样。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一样的小白脸，大约，是不能够在金主同时在场的时候露出真面目的（不得了的一面）。

你说莫唯已经知道了？……她也只是听别人说看视频，永远都是听说……而这些都可以作假。眼见为实不是么？至于有没有理论依据，是否这理由真的合理……顾语榭拒绝考虑。只要成为莫唯的小白脸就可以了……手段什么的，估计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顾语榭考试前半段时间里是不会写一个字的，这个大家都知道，所以没有老师去催他让他赶紧做试卷……顾语榭有些无奈的想着任务，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不远处前排的莫唯身上。莫唯莫唯……她其实现在已经开始有一点中二的症状了，只是所有的一切全都被她冰冷聪明的外表所掩盖，别人也看不见她心里怎么想的……

考试铃响，起身收拾走人，一气呵成。监考老师也不可能会一直注意顾语榭一个人，所以直到考试结束他都不知道顾语榭是真的一个字都没有写……

考试成绩出来。所有人都习惯了一样，去看两人又是并列的成绩。然而这次，他们注定失望了。他们只是习惯性的一看，哦，又是第一……等等？顾语榭去哪了？怎么只有莫唯？顾语榭这是发挥失常了？他们也顾不得看自己的成绩了，连忙去找顾语榭的名字，却发现前十里居然都没有顾语榭的名字！这惊惊得非同小可，最后翻遍都没有看见顾语榭的名字！那么，顾语榭的名字去哪里了？是他考试真的失利了，还是老师录成绩时不慎漏掉了他？这些同学的想法顾语榭当然不知道。他现在在教师办公室里。

他在那干什么？用文雅点的话形容叫“老师叫去办公室喝茶谈谈人生”，用实在点的话就是“挨批，接受思想教育”。

“……你一直是个很优秀的同学，大家也都有目共睹。可是，为什么这次你不答试卷呢？是身体不舒服么？”老师极是委婉的问。关注顾语榭的老师可不是一个两个，老师说这话时，还有好几个老师也在。因为顾语榭什么都没答，大家都同意把他的名字不贴进布告栏。他们都认为，一向聪明听话的顾语榭不可能是故意这样的。

“我身体很好。”顾语榭回答。

芦花捂脸：“宿主宿主宿主！！你不要这样实在啊！你就顺水推舟不行吗？会被骂的啊！”

“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没有做试卷呢？”老师继续问。

顾语榭面不改色地无视芦花，微微低下了头。

“不能说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缘故？比如有人威胁让你不要做考卷了？！”说到后面的猜想时，老师的脸都有些温柔的狰狞。温柔是对顾语榭，狰狞是对她的猜想。

“并没有。”顾语榭道。

“真的没有吗？”老师依旧怀疑。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做试卷？总得有一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