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直到消失,甚至于刻意没有去看付雪倩。
“好啦,反正我又没在意。”付雪倩收拾好地下的血迹,坐在易言成的对面问道:“那接下去怎么办?”
“这几天的人这么多,他们应该很快就要进入下一步了。到那时,就能知道了。”易言成回答道。
哪知道,付雪倩冷哼一声道:“就这样?”
“废话。”易言成看向隔壁,“两个金丹级别的战力就在那里,你还想要怎么着。话还不能这么说,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俩都没有道力。”
天色昏暗,易言成今晚难得享受到了付雪倩给他铺的地铺。可是这一晚他睡得很晚,望着房梁,心中的千头万绪让他难以入眠。
在北域向来称道南域的清心寡欲,起码他在这里的三年里所看到的,除了李景空的景尘宗之外,谁也没有真的清心寡欲。第一次出门进了一个玲珑小镇却有人刻意埋下上个时代大能的骸骨,如果是有人暗箱操作的话;太玄城中那个苍古剑宫的五大弟子之一品行又是何其龌龊;其后的拍卖会更是为了一本假的孤尊谱大打出手;听潮城藏龙降下饕魔疫……
“等吧,只要完成了使命,一切都会好的。”他自言自语道。
床上的付雪倩翻了个身,幽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你还没睡?”付雪倩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你不也没睡吗。”易言成双手垫着后脑勺望着上面。
“晚上我听桂子说明天要凑齐去广野宗的盘缠,每人要上缴五十两。”付雪倩说道。
地上的易言成一个冷哼,说道:“区区一百两白银而已,不过这样说来外面不少人要砸锅卖铁了。”
床上的付雪倩头靠着床沿,长发自然下垂,发香一阵阵的传出,她说道:“邵帅的夫人好像也是,明天出发之后,你真准备拜入广野宗?”
“当然不是,而且……”易言成欲言又止,稍后才说道,“金玉堂在这一带的名声似乎很好。”
“这几天听镇里人说,金玉堂是邵帅和几个青年一起组织的,里面都是碎玉峡附近的青年。居民们有困难时,经常受到他们的帮助,所以名声还不错。”付雪倩把这几天打听到事告诉易言成。
对此,易言成并没有感到惊讶,淡淡道:“所以他们没有任何怀疑,就开始凑自家的五十两?”
“那是,邵帅是个好丈夫,什么事都想着他老婆,这附近人都知道。他有个老婆,夫妻和睦,两人家就住在这里,都是左邻右舍、知根知底,他要是有歪念头,他老婆不就遭殃了么。”付雪倩否定道。
“好了,睡吧。”易言成没再讲话,闭上眼睡了。
翌日清晨,白玉镇中以及周边的青年男女都陆续集中在镇子的中央,邵帅站在他们之前,和各位弟兄安点齐人,分发着一碗酒。桂子等人望着家里的老人不忍地再看他们一眼,一如仙门,有去无回,谁知道下次回来是多少个百年。
络腮胡子一捋,邵帅在看一眼在家门口倚门相望的妻子。他的妻子眼神中流露了不知多少的依依不舍,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看得旁人都不免伤感。
易言成的眼光一直注视着不远处的徐沐秋和姬倚月,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姬倚月此时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那张村妇脸微微一转,两人四目相对。
天生媚骨,眼必丹凤,眉必柳叶,腰必似蛇。
嫣然一笑百媚生。红尘百年,易言成唯独少修了情之一字,却恰恰成了他致命的弱点。
“邵哥,人已经齐了!一共一百五十人。”一名弟兄跑来禀报。
邵帅虎躯一震,手端着一碗酒,一声大喝:“此去广野若有人有幸踏入仙门,同行我等,当不相弃。有违此誓,天诛地灭!”碗中酒一饮而尽,将碗砸碎。
下面众人也随后为之。乒乒乓乓的声音停止,邵帅发号施令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