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在易师兄那里吃了亏,现在会白白把好处让给言成么?”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握,又道:“他易言成现在的魂魄有多强,这恰恰证明了王道亭对他的影响有多深。”
“师弟,我知道你一直和师兄意见相左……”宫仲铭说道。
邹魑的情绪很激动,直接打断宫仲铭的话:“相左?我还不配。只是看不过眼而已,易玄师兄刚刚来到南域,天机谷就在收徒,他连测试都不用,就凭几句话就让老宗主收他为关门弟子,我等皆被他这个后来人居上,叫他一声大师兄。”
“大师兄坐镇首席那两百年里,无人不服。”宫仲铭道。
“正因为这样,你我都清楚,明明他自己就能轻易解决很多危机。可他还是选择去牺牲这么多人。”邹魑有些咬牙切齿,“还记得我们那次去西极佛宗,他最先登上的极乐天阶,西极佛宗万佛佛像齐齐俯首,就连迦音古仙的金身佛像也闭目不敢直视。老宗主没有佛缘与云摩论道而降了修为,他当时就只是为了在佛宗那里找个客房,而耽误了时机。不然以老宗主的修为,太乙真境何必等到老宗主死后才显出真身。现在,他又要牺牲自己的孙子。”
“师弟。”宫仲铭拂袖道,“大师兄一个人能解决世间所有的问题,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有想过么?你的境界还太浅了,不应该这样说,是师兄的境界早已经高到世人无法企及的地步。”说完,他缓缓的走出去。
两人的对话是用神念进行的,无人能够旁听。本来想要反驳的邹魑渐渐感觉自己的话有点多,望着宫仲铭走远,他径直走进了易言成的房间。
打开门,易言成独自一人正看着石板地发呆。门被打开的嘎吱声没有打断他,但是他却开口道:“邹长老,您还是进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易言成摇头苦笑:“我怎么会知道,只是我感觉的到你的执念在门外待了很久。”
“不愧是王道亭古仙,灵魂深化让你的修为更进一步。”邹魑走到一张圆桌旁,自然而然就坐下来。他观察着易言成的神态,然后说道:“告诉我,孩子。你的使命是什么?”
易言成一个深呼吸,神情恍如昨日,依旧如此潇洒。他故作深沉道:“邹长老,爷爷如果想让你知道,那你早就该知道了。既然不知道,就这样不知道吧。”
没好气地看着易言成,邹魑终归还是个面瘫,他起身看着门外道:“天机谷虽然以衍道立命,谋道为形。但是,宗主与你爷爷修得是旁门的相道,而我修得是分支的符道与儒道。印法隶属符道,而我却无能为力,天机谷内已然没有人可以帮到你。”
“您的意思是,外界有?”易言成立刻明白话外之意。
“忘尘。”邹魑开口就是两大真佛之一的老和尚,“若乾坤还有一人可以帮你,那就只能是他。孩子,目前他就在龙隐寺挂单,有机会就去见见他吧。”
易言成频频颔首,心中也是赞同邹魑的想法。忽然他抬头问道:“邹长老可否告知言成,这道印法的效果是什么?”
“不知道。”古仙修为深不可测,不懂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邹魑说道:“起码不是要你的命,这样对谁都不好,我们只能针对最坏的结果来猜测。”
“控制我?”易言成把他心里最大的担心说出来。
邹魑冷笑,露出两颗白牙齿,否定道:“错,纵然你有百般道法护体,乾坤中能一招杀了你的也不少。”他走到门槛处,却没有踏出门外,任由月光倾泻到他的死人脸上,“我们是怕他会潜移默化地改变你,那时候,你自己都不会发觉变化。”
老者将心里的担心不加掩饰地告诉了这个受害者。然后一只脚踏出门外,又道:“孩子,你要时刻注意,虽然你没有道力,但是你身上牵扯的太多了,太多了。”说完,他另一只脚也踏出了大门,一步远去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