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间运行的浩瀚之力本非人族可以抵挡，易言成与付雪倩靠的是太乙真境协调万物的极端阴阳保护，而她是被心宿保护。亘古之灵的执念虽强，毕竟时过境迁，天地大势早已经将他们这类存在排除在外，这对于易言成强行隔断了她与心宿的联系提供了很好地帮助。

双目中的光芒消失，易言成灰衣与星辰间的尘埃卷在一起。心宿中的力量恢复了往常，再次给予那道残念严实的保护。他最后在心宿上看去，深吸一口气，头朝着西边的商宿，将要离去。

“为何放过我，五帝血脉，你有何阴谋？”女子未见其人但闻其声，明明是怒焰强盛，却媚音酥骨斩人腰间，引多少豪杰枭雄折拜。

易言成背朝心宿，高声道：“前辈好修为，既只我乃五帝后裔，又怎会巧取豪夺折了身份。”

“折了身份，好不要脸。我巫族、蛮族与世无争为何要狠下屠刀，夺我家园。”女子音中由恨转悲，甚至在最后还有一声呜咽，“上个时代妙祖德古仙飞升，原族收益最多，你们没有就此安居乐业，还将野心放在了百族身上。贪婪的原族，仅仅百年就发起了多少战争！”

“上个时代？呵呵，原来前辈是帝王时代巫族蛮族中人，失敬。”易言成负手而立，他不想为这些过去的而纠结，乡下看着阴之力所保护的付雪倩，自己将欲离开。

“哼！”见易言成离开女子一声冷哼，“默认了么，狗贼襄无梦辜负叶灵纤选择了江山；秦古成冷血无情不配为我人族；易宁趋炎附势随波逐流，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女子说着，易言成忽然敏锐地发觉有件事不对劲。此处是星域，上面就是天外天，此人如此辱骂已经飞升天外天的五帝，竟然还能安然无恙。

“有所不知。”易言成停下，回头解释道，“你说的没错，无故占你家园的确是我们的错！但是，除了我们还有更好的人么？”

帝王时代的百族，与现在北域百族大不相同。前者指的是数百种族，后者是数百家族。

“你在说什么？”或许是被易言成突然大喝而惊讶，亦或是易言成毫不掩饰的直接地承认感到怪异。

“那个时代百族修仙，兽族、灵族中灵智不足，但资质得天独厚胜我人族不知多少。我人族之中，蛮族修士躯体天生金刚不坏、力拔山河，开山裂石易如反掌；巫族生而知之，秘法卜筮天地运道。原族，对！那时候我记得但凡人族中不属于你巫族蛮族的人族都叫原族吧。”易言成有事在身语速非常的快，但字字入耳如惊雷，“你口中的原族被妖兽之流吞入腹中时，你们在哪？你们就在安居乐业？”

“这……”

“好了，百年时间，兽族自相残杀引发天灾，死的死伤的伤，多数遁入海外；灵族本就稀少也没什么野心，不足为患。好了，人族最大了，那时候的人都知道需要找个比他们聪明的人来引导他们今后的方向，最后找了巫族。巫族，怎么回答的？”易言成反问道。

那个女子先是没有声音，而后突然笑道：“我差点被你这小辈给骗了，我虽不知岁月，但是如今起码已过万年，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事。”

“因为你口中那个负心帝王和随波逐流的小人都留下了手札，而我都看过。”易言成转怒为笑，“实话告诉你，现在离你的时代已经过去数十万年。除了五帝已经飞升，成王败寇早已经化作化作尘土，没什么好争论的。”

易言成叹一口气，“当初巫族蛮族袖手旁观是事实，而原族后来报复虽然不为正道但是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前辈执念既能数十万载不灭于九天，当时也必然是一方巨擘，难道还看不出，灭你巫族蛮族乃是天命？”

“天命！怎么可能？”女子表示不敢相信，“你以为你随便把五帝的所作所为归咎于天就心安理得了？”

“这当然不是我随便得出的结论。后来的史道修士，就是你们的祭祀身边研究过去历史的巫灵。根据他们的分析当时天灾的主要原因就是兽族，灵族成长过快，已经超出了天道的限制，所以当众多兽灵渡劫时，天道借此降了一场超大型的元婴雷劫，虽然称作元婴雷劫，但是唯一的一道灭世之雷，哪怕是准仙也未必可以渡过。”易言成说道。

女子不解道：“那又怎么样？”

“论资质，巫族蛮族的成长难道输于兽族、灵族？”易言成反问，“物过盛而当杀，这是其一；其二，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兽族、灵族的锐减，谁来填补他们在生灵中的王者空缺？有能者居之。百强逐鹿只求一个天下归心，你蛮族巫族想要置身事外，独善其身，那就是和天下苍生作对；再说自然法则，你蛮族巫族被灭，就是败给我原族，如果你们强大到一根手指都能捏死我们，我们怎么敢侵犯。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这就是其三！前辈，天道无情，天道有偿！你们从天道那里得到了如此优待的条件，时候到了，该还给他的。”

“天道无情，天道有偿。”女子的声音像是断了根的昙花，幽幽地反复说着这八个字，“我们巫族已经得到了惩罚，那你们呢？你们这些帝王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