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又不是剑修，为了一把剑，得罪一个宗门长老，实在不值。

“或许是这柄晓寒引来的麻烦。赵城主，天罗之后的雷冲，是冲晓寒来的。所以，你无须如此。”凌道桓这时终于明白了黑衣人的话，之后的一百多道雷霆是对晓寒的劫。

一语惊起千层浪。众金丹回想起刚刚情景果不其然，统统难以置信地看着晓寒。

天道竟然和一柄剑较上劲了？竟然还动不了它！

“小友！在下见此剑全新，莫不是最近才锻造出来的？”一位年纪稍大的金丹问道。

“嗯。”凌道桓回头看着燎雀城，远处赵子茜已经站在城门口又看看手中晓寒，“这柄晓寒，是我的好友穆千寿最近所铸。”说完，扬长向着燎雀城走去。

“穆千寿？”金丹们暗自嘀咕，都表示迟疑和困惑，“恭喜赵城主晋升元婴，玄觉门周连告辞。”说完，那个年纪稍大的修士便远遁开去。

其他金丹也是如此。

赵海静静地跟上去，与凌道桓并肩走在一起：“小兄弟慢走，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闻言，凌道桓脚步有些迟疑，心想的确如此，开口道：“景尘凌道桓。”

“凌道桓。我记住了，接下来我要即刻回御风宗。临走前还有些事情想问问道桓。”赵海边走边说，“你说我儿子不是你所杀，敢问是何人所杀。”

“他们一干弟子共十三个人全部新晋金丹修为，是宗门弟子。你的地牢分三层，一层关押女修供人淫乐，一层关押灵台修士，最后一层……”凌道桓将在地牢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赵海说了一遍，赵海是在难以置信。

“此事是在匪夷所思，我数百年没回宗门也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弟子，我回去后必定详查此事，给我燎雀城百姓一个交代。”赵海细细思量，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燎雀城。

凌道桓找到了赵子茜，两人在燎雀城逗留太久，也决定立即离开此地。他们与老管家道别向着东方前行。

走在路上，赵子茜身为一个旁观者先说道：“我只不过好奇才让那伙人带进了燎雀城，没想到会扯出这么多事。”

“是啊，”凌道桓长叹，“若我们没有装晕，又怎么知道一个小城里竟然藏着这么多事。”

“比如说你喜欢断人脖子？还有借刀害死那个叫做老徐的灵台？”赵子茜语气平静却藏着锋芒，这些都是当时她趁着凌道桓去第三层时顺口问道的，凌道桓是怎么杀了一个金丹修士，和将步痴的储物袋放回老徐的胸口。

“师妹。”

“嗯？”

“言弟曾经跟我讲过一个他在北域凡尘最初的经历。”凌道桓目视晚霞，“他凡人之躯无法飞天遁地，跋山涉水之下，来到了一个穷山恶水。那里离城已经很近，不过他就在那里饿晕了过去。他醒来，是一户农道人家救了他，一家五口和乐天伦。为了报答他们，他将陆师叔的一件农道法宝送给了他们。等到他进城去往一个地方再回到这个城，顺路再去那家农户看望他们时……”

“死了？”赵子茜说道。

“嗯。”凌道桓说着，“一家五口，其中还有一个八岁的小孩被扔在一个坑洞中活活饿死了。陆师叔的法宝有摧枯拉朽之能，就算是穷山恶水也能丰收两全，他们因此将附近荒山都开垦了。言弟最后查出，是那个地方的叫做官府衙门的组织借机将他们杀死，就是为了得到陆师叔的法宝。”

“他们有宝却没能力保护它，如果不去开垦这么多荒山，就不会遭到杀身之祸。”赵子茜开始有些同情继而就是冷笑。

凌道桓面色如水又说道：“的确，言弟却说他本该清楚农道人家本就淳朴之辈，给他们这件法宝，他就该想到如此，他把罪责怪在自己身上。然后灭了那些人九族。”

“那个老人的储物袋已经被众人所见，而他又身受重伤，你若还给他，一定会被贪婪之辈所觊觎，所以你在上面打上宗门印记又还给了老徐。”赵子茜看着凌道桓，眼里透着些欣赏。

“嗯。本来要是我们早点到，老徐也不用死。”凌道桓无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