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宗内弟子用剑，更别说杀人了。赵子茜不是没见过凌道桓用剑，但是杀人却是第一次见到。

她深深地看着凌道桓藏在袖中的晓寒剑，她竟然发觉自己正不自觉地打起了寒战。

“好。”一声飘忽，众人陆续下楼了。

来到了二层楼，更多的修士横七竖八地躺在笼子的外面。有小部分修士都聚在了一起坐着调息，他们不远处还躺着一具被千刀万剐的尸体。

这个人是老徐。

凌道桓从他的服饰可以看出。他率先走近那群人，发现中心坐着的人竟然是那个白发老翁。

他身上的血洞已经不再渗血，从他的吐息来看，基本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

“恩公，是恩公！”有个修士认出了凌道桓，白发老翁立刻站起来，踉踉跄跄地上前走过去……

“道友。”凌道桓想上前扶住他，可没想到两人竟然错身而过。老翁的目的不是他？他错愕并好奇望着他。

老翁一把扶住那个刚刚在寻欢阁上的红衣女子。涕泪横流地说道：“孙女唉，你没事吧！”那个红衣女子已经晕了，赵子茜顺手将她交给了老翁。

“师妹，这？”凌道桓刚刚也没注意，他一直以为那红衣女子还迷迷糊糊。

“她太烦，所以把她拍晕了。放心，她是武修没什么事。”赵子茜没有对凌道桓说，而是看着老翁说的。老翁是个实在人，看到孙女无恙，也就不管她是否被敲晕了。连声对着凌道桓、赵子茜说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救我们祖孙俩啊。步痴自知道法低微，但他朝若有效犬马之处，知会一声绝不含糊！”

“他是怎么回事？”赵子茜显然没心情看这老头，反而对死得莫名其妙地老徐发生了兴趣。那些恢复修为并且还留在这里的修士面色变得有些白，更有些脸色有些愤红。

凌道桓回头看着赵子茜他们，他从胸口掏出了那本刚刚夺过来的古书，慢慢将它递过去。

整个地牢都安静了。

刚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二层的修士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那群刚刚在通道口碰到的修士清清楚楚看到老翁怎么在这些天中穿梭自如的身影一般。

“我在你的储物袋里外都放了景尘宗的追踪粉。”凌道桓解释道。

这一刻步痴突然想起凌道桓曾经将手伸进老徐胸口，取出过他的储物袋。他将孙女叫别人扶着，自己立刻跪地，前半身迅速要叩拜下去。

凌道桓的手比他更快，轻轻按住步痴的额头。然后上前将他扶起：“这本来就是道友的东西，物归原主何必言谢。你我是也算是患难之交，在下叫做凌道桓，不必叫我前辈。”

“凌兄弟！那您就收下这个吧。”白发步痴从自己孙女的项间扯下一块打磨过的水晶矿石。二话不说将它用力摁在凌道桓的手心，双目中透着一缕决绝，坚定道：“这也是我家祖传之宝，虽然不知有什么用。但是祖先有言，有此物在，哪怕天塌也可保全一命！”

老翁狠狠地将矿石捏在凌道桓手中，死活不让它脱了凌道桓的手。自知这不是当务之急的凌道桓只好收下，并且对着那些人说道：“我收下了。诸位还是速速到第三层去吧。”

两层楼的人数加起来十分庞大，凌道桓抬头透过头上的石顶，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凌师兄，该走了。”赵子茜此时不得不提醒凌道桓。“第三层的通道离这里有些远，要耗去大半时间。”

“嗯。”凌道桓点头，缓缓低头看着地板，晓寒剑寒芒再现。地下出现了一个大洞，凌道桓对着所有人说道：“第三层就在下面。”

第一次见晓寒，它取了一个人头；第二次，它把笼子都斩了；第三次，它又取了个人头；第四次，就直接把地板给切出了个洞。

修士们心里都想问一句：“这剑哪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