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雀城隶属御风宗管辖,但是实际上比起御风宗,景尘要更加近一些。之所以很多在这里安家的散修只知御风而不晓景尘原因必然是李景空这个宗主是在太懒,没什么雄途大志。
原本是一宗的首席弟子,现在也不知道被囚禁在哪个地方的地下。
光线昏暗,一身的白衣看上去都和易言成的灰衣差不多了。来这里已经大概有十三个时辰有余,凌道桓依旧盘腿坐着,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他隔壁的那个老翁不停地在掰动铁笼的铁杵,或许他早已经忘记了时间。
又过了不久,老翁不再动作。他隔壁那个朋友却开始悄悄和老翁说话:“怎么样,好了?”
被突如其来的一问,老翁被吓了一跳,立马发出嘘声:“老徐你被关糊涂了吧,胡说八道什么。”
那个叫老徐的,冲着老翁嘿嘿一笑。“你那宝贝孙女也不知道被关到哪去了。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以为你个糟老头子早出去干了,能忍到现在可不容易。”
“去!就你知道。”被老徐看破,老翁直截了当将话打断。
这话虽然很难听清,不过也瞒不过金丹期的凌道桓。仍旧在打坐的他保持着姿势偷偷睁开眼睛,凭借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了老翁的笼子后面的四根铁棍已经被他作为武修的蛮力扭得严重变形。
这时,老翁两指缓缓集中起休养了这么长时间重新凝练的道力,四根铁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被折断。老翁一个翻身便凌厉地从笼子里逃了出来,他出来时不但没有接触到笼子半分,哪怕落地也没有发出声响。
昏暗的环境,被囚禁的修士都是迷迷糊糊。除了相邻的两个笼子里的老徐和凌道桓,恐怕还没有人发现有人已经从笼子里出来了。
“老徐,你们等着啊。我去给你们找解药,再一起出去。”老翁留下了这句话便以鬼魅般的身法隐入黑暗之中。
金丹以上的修仙者的时间观念与低阶修士截然不同。天机谷的三名得道高人一如既往端坐在大殿之中,天机谷的弟子们也在自己特定的道场修行着天机谷那深不可测的道术,整个天机谷是那么恬静。
宫仲铭手里攥着几枚铜钱,然后将它们摊在自己前面,来回摆动。
一边的白衣长老邹魑抬起左眼的眼皮,瞅瞅宫仲铭,又把眼睛闭上。接着黑衣长老尹曜一伸了个懒腰,解放般地喘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阴极一脉弟子们的作业终于检查完了。邹魑,你那里也快了吧。”
“差不多了。”邹魑长老淡淡回答道,“最近怎么不见竹觉过来了?”
尹曜一捧腹,瞥了一眼宫仲铭道:“那还用说,宗主那一脉的作业都让他去检查了。这孩子,真可怜。”
“哼,二代弟子该他撑着,不让他检查,谁检查。”宫仲铭不去理会尹曜一,继续摆弄着他的铜钱。
右长老邹魑摇摇头,眼睛望着外面的天空。宫仲铭那里铜钱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于是他说道:“易言成只进去五天,宗主你就卜卦了五十次。这次神通的修改让他一个只有百年阅历的小儿来做。易师兄实在是太过自信,没有走火入魔便是好事了。”
邹魑的语气渐渐变得感伤,宫仲铭反而笑了。他看着邹魑道:“师弟,是想起老宗主了?当年师傅说要参透太乙真境,所以进了禁地,自此之后就再也没出来。两百年后,当师兄闯进去时,师傅已经归天了。”
“是啊,我还记得那时老宗主的脸上还是笑着的,估计是离开前参透了太乙真境,也算是死而无憾。老宗主生前没什么架子,还经常把自己一脉的法宝发给我们两脉,他一走天机谷外出的弟子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尹曜一摸着大肚子,看着宫仲铭台前的卦象,眼里好像看见了那个老顽童。
这不说就算了,既然说到了这坎。宫仲铭不得不插句嘴:“你们两脉是肥了,谁又知道那都是师兄从苍古剑宫那里辛苦骗来的,好处都给了你们。师傅除了留下那个装砂的盒子和一把铁尺,都给你们了啊。”
“可不是,如今易师兄让他孙子去禁地里修行,估计怎么也得在里面待上三年五载罢。”尹曜一无心一语却使得另外两人都无话想说,于是都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
尹曜一却不知,就在他闭上眼时,宫仲铭嘴角悄悄扬起,两眼弯成两道月牙遥望远处的天空,不禁嗤笑不已。
多少个日夜过去,只见外面的天色渐晚,天机谷禁地中的易言成被小天一语当头棒喝后,就没有这么的着急对付雪倩的神通进行修改,而且他似乎感觉他已经接近了一种感悟,就差一点就能豁然开朗了,这种感觉呼之欲出,他静静的等待它的来到,可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它还迟迟没有出现。
“特性,万物的特性。万物独有的特质,造就了物与物之间的不同。墨晶砂,地磁砂……”易言成闭目脑海里思潮翻涌,妄图能够凭借他所学来参透这其中玄机,“究竟是哪里呢?”一声苦叹,易言成再次躺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他的发髻脱落,披头散发的男子不修边幅,到有山中隐士的样子。若是往常易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