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身首异处,王者之怒千里胆丧:“没用的废物,都给我斩了”
真阳按时破晓,易言成对望朝阳。正月最是好时节,瑞雪可当兆丰年。离传说中的问仙大会还有两年,两年之后易言成也要去参加那场传说中的盛典,到时候东极学宫会派遣最公正的儒修前来,西极佛宗也会有德高望重的僧人前来监督。
这两年易言成已经把目标定得很明确了,他要用两年的时间来为湖上的所有人打造出本命神通。除了易言成,还有两个连金丹都没有的老穆与居浩谦光境界也足以准备进一步凝练神通。这时候,他庆幸居浩谦的来到,有他在肯定能省不少时间。
在修仙界的两年实在太短,就好像是凡尘里的两个月一样。只是易言成当凡人当惯了,对他来说这些人有卡在瓶颈上的,有需要强化道术的,至于修炼道力这档子事还不是当务之急。
景尘山高耸入云,某个大胡子的男人正在偏厅来回踱步,眼里急色难掩。手里紧紧攥着东极学宫发来的通知函,李景空硬是坐立不定。可惜陆仙华早早得回去了,不然也要向他这般纠结。
忽然,凌空虚空扭曲,幻化作了一个人形。人形愈发清晰,方巾塞在腰带上,仕服凌乱而别有一番风味,头上发髻插着一只毛笔,虚影男子两撇小胡子煞是性感,两眼放荡不羁,明明是虚影却一屁股坐在了李景空旁边。
“真不客气啊你。”李景空半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倒好一来就把自己位子给占了。没好气道:“态度,态度,注意态度!”
虚影男子一听也没放在眼里,稍稍理理自己的头发,自我感觉良好之后,回答道:“别用渊叔的话来训我。那老头子,我下次肯定篡了他太上之位,靠。”
以下犯上还不够,最后还爆了粗口才解气。李景空摸着自己的大胡子,蹲下来瞅瞅这位五师弟,笑道:“老五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也没少被渊叔骂。叫你给仙织坊的美女写诗不叫上我,活该。”
“‘谁道乱舞穷歌不知归路,千川百峦,相思犹寄前世离别土。’你说多好的词。那些教授也配附庸风雅,还不是只有称赞的份。就渊叔死脑筋,靠。你说在儒林,我姚墨骨是墨子,他始文渊是渊子,都是夫子,凭什么他的是文学,我的就是离经叛道。”易玄五弟子儒道姚墨骨重重地拍着桌子,下巴扬起喘着粗气。
“呵呵。”李景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气急败坏的姚墨骨。“有道理,抄家伙咱们去扁他一顿。”
沉默良久,姚墨骨瞥了他一眼,像是发现了古籍一样的眼神看着李景空。“师兄,你没事吧。要打得过,咱们兄弟几个早让他服老了。”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么。好了,你看这是怎么回事?”李景空说着拿出了三代问仙大会的通知函。
发髻上的毛笔扯扯,姚墨骨用大拇指蹭蹭自己的小胡须,拿着通知函看了又看,连什么也没写的反面也看了看。问道:“问仙大会啊,我知道,我们以前不是也参加过么。”
“你这混账,瞧你的德性。老子当然知道,问题是出在位置上。问仙巅,那已经是南域修仙联盟的门口了。”
“是啊,一向不都是在那啊。怎么,咱怕他?”
“不怕,但阿成怕。”
姚墨骨眼里忽然回魂,后背离开椅子,说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还有这小子。四师兄,我们的无妄劫是不是快到了。”
“亏你小子还记得,虽然我也是不久前才想起。但,阿成那边谁去照应?”李景空翘起二郎腿,盯着姚墨骨问道。
窗外千山争高,屋子谈得明明是关系到乾坤的大事,却总被那几个人讲得像是扯淡。
姚墨骨向来潇洒不羁,瞅着李景空那眼神,恐慌的说:“别这么看我,我嫌恶心。你心里清楚,你不能离开南域,二师兄走不出北域,七师弟必须待在西极佛宗,我更不能从东极学宫里出来。还是找其他仨想想办法吧。”
李景空懒得看他,说了等于没说。抱住头有些苦恼:“谁也不知道大师兄去哪里了,三师姐还在百草庐里处理那帮病鬼,老六就更不用说了,他挡不住。看来只有看古叔会不会出手了。”
“慢着。”姚墨骨忽然抬头,惊异地问道:“古叔,师傅的无妄劫没算上他们么?太不公平了,这年头当徒弟当牛做马,那俩死党就在外面逍遥。靠!”
九重天外忽然飞来一物,景尘宗护山大阵形同虚设,威力势不可挡。屋内两人都反应过来,可是姚墨骨却没能躲开,那物重重撞到他脸上,疼得他捂住自己的俊脸。
落地一看,原来是一只破烂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