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

他被漩涡卷得头晕目眩，两手撑地挣扎着抬起头来。这里不知是哪里，土地异常的柔软，他的双手陷进去不少。一旁有人将他扶起到附近的一块巨石旁歇息，这个人是易言成。

“晕死我了。”陈廖痛苦地抱住头说道。

四周没有一点光亮，易言成沿着土地刻画了一个光道阵法，再将自己的钱印放上去。阵法启动，不过只够照亮他和陈廖周围十米范围。

“老言，这里是哪里？”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南海在听潮城下内海的其中一个岩洞。”易言成担心被人发现，刻意将光亮减弱至此。然而纵然隔着不知多少岩层，隐约能够听见里面的喧哗。

易言成小心翼翼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伸手示意陈廖跟上。两人先后向里面走去。四壁光滑如玉，易言成脚下那柔软的细沙淤积的厚度已经埋没了他的小腿，他不禁反问自己，这里当真只有百年的经历？

“魔龙魇獗，若臣服于我，可放你一马。”

走进深处，一个人声从里面传来。易言成与陈廖同时向转角偷偷往进去。

内部的空间几乎与整个听潮城一般大小，巨窟四面从上自下排列了近千个小溶洞，他们就是其中的一个。巨窟中间一个白袍的中年男人执剑而立，抬头相望，人虽看上去只有五十多岁，但他的大胡子长的无法被白袍掩盖。

易言成见过这个人，当初剑令中的人影依稀浮现眼前。不过，这回是本尊降临，苍古剑宫的宗主——宁皇啸。

深沉的嗓音如王者般降下诏令，使人无法抗拒。宁皇啸的敖金剑顿放金光，与他的气质相互融合在一起。那双利眼凝望着上空，久久不语。

他在等一个答案。

“若不是我身受重伤，百年前你就已经死了。百年来你年年来这里，至今都未放弃，此消彼长，终于等到我不如你了么。哈哈，三百年前，魔族万族妖兽也奈何不了我，我岂会听命于你！”

岩顶忽然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但又显得中气不足。听得出声音的主人情况不是太好。陈廖把身子探过去东张西望，里面虽然大，但很空旷，除了岩壁就是突出顶天的大岩台，其他一览无余。

疑惑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皱着眉头问专心窥探的易言成：“老言，刚刚是谁在回答？”

“看见了么，那个大岩柱。”易言成伸出手指指着那个顶着岩顶的大岩台，另一只手在陈廖后脑勺来了一下，说道：“安静点，憨货。好好听下去。”

“你果然会这么说，毕竟是一尊真龙，在下得罪了！”宁皇啸没有丝毫的动容，百年来一直如此，他已经习惯了。人未动，敖金剑绽放万丈光芒，整个巨窟这时被彻底照亮。

“这，也太大了！”陈廖实在不敢相信，在剑光之上，大岩台竟然是一颗龙头，黢黑入夜又坚韧无比的龙肤是天下间炼器的至宝，此时黑龙瞪出巨大的双眼，龙口边有黑紫色的火焰冒出。它没有传说中浮生山群龙的圣洁，充满了霸道与不屑。

嗷！相传神龙吐息可以吞云吐雾，施云布雨，现在看来魔龙的怒吼也是恐怖异常。易言成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刹那产生的气浪冲倒，与陈廖两人双双滚回了小溶洞中。

小溶洞的石壁不断震动大有土崩瓦解之势，不能数计的石块正从顶上坠落下来。

嗷！魔龙吼了第二声，只听见一道巨大的破水声。

“憨货，趁他们打起来，过去那条龙住的大洞里。”这里并不是斗法的场所，而破水声之后，施加在这里的龙威也渐渐减弱，易言成由此判断他们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