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成高调来到谪星宗三月回门,现在付雪倩若不随同实在过意不去。日上三竿,易言成大方地给谪星宗数千名弟子派发了一张北域皇族专用的聚灵符,虽然是这个名头,但小时候他修符道时就是符箓部的制符师,这些符也都出自他手,让其他符修来填充道力的。
“易兄,你把我叫出来,究竟是帮什么忙?”在这次三月回门作为代替的冯寒终于发问了。
正在和四大弟子忙里忙外派发红包的易言成回头,回答道:“没看见大哥和陈廖都没有来么?没有你在,我一个凡人遇到麻烦怎么办?”
“易兄,你真是凡人?”难以置信的冯寒想起了认识易言成后的种种,是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哪有凡人在仙道上走得比修士还顺溜?
“当然。”
想起过往种种冯寒倒是没看见过易言成出手,其实如果说他是凡人也是在情理之中,一个凡人要在仙道上走,冯寒却是敬佩地看着易言成。
临走之际,付雪倩才从闺房里轻步走出来,目光诡异在易言成游走,下一刻又恢复如初,她手持碧寒与易言成站在一起,一人笑意春拂,一人倾城傲雪,灰衣蓝裳,古道无迹,仍有袁歌相送。
“易兄此去,下次见面便是我们三代弟子的问仙大会。”袁歌虽然闭目,却面朝付雪倩温和地说道:“到时候我闻技小成,雪倩可别让师兄看见消瘦。”
“师兄。”付雪倩雪颈上的星尘泪闪动,唯美的光辉现在似乎是在祝福未来的美好,谪星山上草木不如青岚阁,四面的青岩坚硬如铁,还散发出淡淡的清凉,为行人送上最好的待遇。
两道流光上天际,付雪倩回头看着愈行愈远的谪星宗,偷偷瞄着易言成的灰衣,女子心思难测,难测到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清秋九月,无数修士在天上来来往往,穿梭不济,原本无数道平行的流光,谁也不会和谁有交集,但是今日出门的金丹修士的脚步似乎都有些急,急得都不像是个修士,感觉像是正去赶集的大婶们争先恐后。
一个消息广发各宗,南域东南角的玄觉门与御风宗发生大规模饕魔疫,两宗为了争夺急救资源大打出手,南域东南角道术冲天,神通尽显,好在苍古剑宫及时出手调停,否则早就不得安宁。
同样是立足于南域东南至极的三个宗门,苍古剑宫可以说是拥有着王者般的姿态,比邻而居却居高临下。这回的急救护卫人手以及急救的之处就是由苍古剑宫负责的。
让人不解的是,此等大事在前,去协调玄觉门、御风宗两个门派的竟然只有四大长老和五大弟子,身为宗主的宁皇啸却迟迟不肯出面。这无疑让事情麻烦了许多。
苍古剑宫对外则是称宁皇啸出于闭关时期,不宜出面。
如今,南域各个宗门但凡有空的医修都前往这疫地查探,欲找到根治之法。妄图救人医修们从不同宗门出来,只为了一个目的。
南域正南方向的景尘宗虽然就这几个人,也没派人过去,但是也是对此议论纷纷,非常关注。易言成带着付雪倩和冯寒只管奔向眠花岛,却发现只有阿黑在岛上摊开翅膀,架起二两鸡腿躺在地上。
冯寒第一次来易居岛,环山而建,天上是南域统一的代步飞禽,湖面清澈却深不见底,在风中荡起涟漪,心中杂念顷刻间就被净化。乍眼望去湖面上有四个小点,每一个小点都有不同的风光,看不太清楚,但是四顾这个眠花岛,地上由桃花瓣铺满土地,其他的树叶开始泛出淡淡的黄色的时候,深处有一大片千岁枫已经快要着火了,鲜红的颜色似快要滴出血,秋季的肃杀之风不但吹不朽这眠花岛,到先让千岁枫借风势显出火红,刺激人眼。
好一处人间仙境。
“阿黑,怎么就你在晒太阳,他们人呢?”易言成蹲下去,在阿黑的鸡肚子上用手指戳了戳,猛然间看见翅膀羽毛的根部有些暗红色开始向外蔓延。
“咕、咕咕。”
“都过去那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咕咕咕,咕咕。”
“原来是这样。”
站在易言成身后的冯寒已经愣了,将头偏到付雪倩一边,悄悄问道:“他们是靠什么对话的?”
付雪倩已经早已经认命了,淡淡看着阿黑和易言成,摇摇头,头发漫住双肩,麻木地说道:“冯道友过几天就会习惯了。”
“走,我们去景尘。”
景尘大殿
“你们倒是说话啊。”许文清摊开双手,急赤白脸的看着偏厅里的李景空和各位长老,老算盘苦叹着看着刘珣,似乎在祈求他的帮助,然而刘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躲着许老的目光。
“老许,你这么盯着老刘也没用。就他那点医道,还主修的医道里的丹道啊,在咱们宗混混也就差不多了。这次疫病可不是一般的瘟疫。”李景空这时出口,很无奈地打断了许文清的妄想,老算盘当即显得有些沮丧,好像又老了十岁。
乌云盖顶,此时天上雨滴点滴在众人的心头。陈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这时候他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