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力皆是剑气。
一剑足矣。
每一片莲花一时间随凌道桓的剑一同劈向白泽。
一声怒吼,巨大若白泽竟然真的在凌道桓的一剑之下化作两段,砰然倒塌。然而白泽虚影在这时一左一右化作寒冰剑气从两侧袭向凌道桓。凌道桓定若磐石,紧接着横向一斩,莲花与寒气交杂在一起将两人冲开。
大概是两人都将道力耗尽,原来在天上无数的莲花和雪花同时解体化作一阵气浪席卷四方。
所有修士都将目光锁定在两人身上,他们仍旧站着。
许镇寒的剑与那近千剑修一样断作两截。
凌道桓的凡铁剑则是化为铁粉,散落一地。
“你叫什么?”
“景尘,凌道桓。”
许镇寒的眼睛一直盯着凌道桓,傲气如他,上前几步对着凌道桓作揖,之后什么都没有说,慢慢捡起他的断剑朝街口徐徐走去。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之际,凌道桓也转身向他作揖。
剑修与剑修之间的斗法,是剑与剑的交锋,同样是剑道与剑道的论道,一场斗法让凌道桓见识了许镇寒的剑道,他非常清楚地知道,此人与昨日的苍古剑宫核心弟子绝非一丘之貉,因为像韦少炘这样的人永远没资格真正踏入剑道。
远处一群锦衣弟子急急忙忙地从街口进入,易言成高高在上,见那锦衣便知道是苍古剑宫的弟子来了。他们围住许镇寒恭敬的道一声:“三师兄。”
许镇寒颔首,接下去一声冷喝,把众人吓得不轻,弟子们都乖乖跟着他离开了。
……
在此之后无数神念从太玄城相继发出,南域千宗各大宗门上上下下这时候都收到了内容大致相同的传书:南域景尘宗弟子凌道桓,于本年九月参加南域商贸大会。手持凡铁断剑断修士灵剑近千柄,后与苍古剑宫三弟子许镇寒斗法,大战三十余招,最后双方各显神通,其势震惊太玄城。结果两方佩剑同时报废,胜负未分。
景尘山 景尘大殿
李景空坐镇尊上,四名长老都坐在下面,表情各异。
“哈哈哈,出息啊!看我教的徒弟,道桓这孩子终于开窍了。”李景空深吸一口,拍拍自己大腿,仰天大笑还不停摇头晃脑,得意之象尽显。
文书堂长老许文清皱着眉头,无奈地摊开手,摇头道:“宗主,道桓这个时候名扬整个南域,可不是什么好事。别忘了,还有三代问仙大会啊。”
经许老这么提醒李景空突然想起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忧伤地说道:“对啊,还有这回事哦。好怀念当初的二代问仙大会,那时我才两百多岁……”
神工堂长老赵木眼睁睁看着李景空跑离主题,实在忍不下去,立马打断了李景空的美好追忆,大声说道:“宗主,你可知道这样一来其他宗门势必会对我们大加防备,到时候道桓就更难拿到一个好名次了。”
“咱又不是只有一个凌道桓可以上台面,你当其他四个核心是当摆设的吗。陈廖不是也挺能打的吗,对吧,老刘。”谁知道赵木的好心提醒,李景空果断当成驴肝肺,不耐烦地调侃起刘珣了。
“不敢当,不敢当。”刘老被李景空这么一说,两条眉毛一挑,也得不免摸了摸下巴,脑海里多了一个美好的幻想。
其他三位长老还想提出什么意见,好阻止各大宗门的戒备。李景空抬头向天,一语先出口:“怕个屁,天塌下来又能怎么样,到时候还有阿成在,那小子看的兵法计谋可比我们这帮人多多了,用不着我们这帮老家伙担心,放心啦。”
诸位长老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难道猜不到,一百多年来凌道桓都是这么低调过来的,这回突然高调,除了易言成谁还能有办法让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