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风咆哮过陈廖的躯体,凌道桓刚刚落地,长发也被风吹起。衣舞发飘美男子,只道凌道桓心中隐情,所以步履蹒跚。
“大哥,你来了。”看见凌道桓向自己这里走来,易言成便朝他打声招呼。
凌道桓还未准备好,易言成便主动打招呼,倒让他措手不及。无奈之下,也只能霸王硬上弓。
将目光流连在锻炼陈廖的万象阵上,不敢看易言成。凌道桓很紧张,真的不好意思,因为被师傅指使,来坑这个视之如弟的人。
“言,言弟。”
“大哥,找我什么事。”
“这额,为兄,其实为兄最近在剑道方面的修行有些障碍。”
易言成面色如常,毫不犹豫地说道:“道力虽极强,但剑道神通发挥不出应有威力吧。”
虽然易言成在修仙方面一直显山不显水,可凌道桓估摸着易言成对自己的问题肯定有底。只是这种阻滞说不清道不明,竟被如此风轻云淡地一语道破,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不要紧,接下来便照师傅教的台词说就好了。
“为兄知言弟境界高深,但剑道修为内悟剑意,外练剑招。为兄愚钝,言弟可否以剑招诠释剑意,解为兄的困扰。”
这话说的流利,毫无破绽。以剑招诠释剑意是难,可难不倒易言成。只是凌道桓想起李景空的那副奸相,心里总揣着一种图谋不轨的心态。不知不觉下,道压有了些微的失控。身边一些小石子在道压下瞬间化为齑粉。
易言成一怔,把头偏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凌道桓。要知道凌道桓素有赤子心之名,道念纯净,他如此直截了当的道破玄机,依照凌道桓的性格肯定会迫不及待询问解决之法。
可是他不但没这样做,还来一出用剑招诠释剑意。以他的资质,这是个办法,但不是最符合他性格的办法。更别提说完后,还道压失控,他要闹哪样?
这个时机,这样的说法,这种不靠谱的感觉……是景叔!
易言成念及此处,心里有个大概。面色从容,便对凌道桓说道:“既然大哥你都这么说了,那稍后我们去问剑岛切磋便是。”
凌道桓被易言成这么盯着,早有些心虚,不停东张西望,听易言成这么说,哪还能不同意。
过了一会,陈廖从万象阵蹦跶出来,虽然被万象阵摧残了半条命,但是一走出大阵,好似如鱼得水,又活了过来。
“呀,凌道桓,你也来了。是不是手痒了,想过两招。”被大阵激活了躯体力量的陈廖感到无比自信,一下忘了往日的败绩,伸出拳头来挑衅凌道桓。
“是要过招,但是不是你,是我和大哥要比剑。”易言成狡黠地笑着,看看陈廖,再看看凌道桓。继续说道:“我和大哥先去问剑岛,你到易居岛把付雪倩叫上,顺便把阿黑挖出来。”
“好!好!我这就去,可要等我来啊!”陈廖兴奋地答应下来,刚要起身,却停了下来,转身道:“对啊,昨天就没看到阿黑,他在哪?”
“昨天我去取四季酿时被他逃进了那个藏酒地窖。结果就醉死在那里了,当时顺手把他埋了,你快点去应该来得及。”看得出这回四季酿没少被阿黑偷喝。
陈廖可没想这么多,立马闪人,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办完事,看打架。
满地的剑气纵横,来自于无数把新剑和断剑蕴养而成。有个衣衫褴褛的老汉,在这里建有一座剑庐,每天都会来个几锤子,剑变得愈发锋利,剑气更为犀利。
老穆得知俩年轻人要比剑,在剑堆里扯了两把一模一样的铁剑交给了他们,便和一男一女以及一只灰头土脸的鸡推到了一旁,优哉游哉地看戏咯。
铁剑被倒插于地,易言成闭目伫立,双手按在剑柄末端。肃杀的剑气疯狂的吹袭过来,但凡进入易言成三尺之内,紊乱的气息刹那间被平息。
景尘宗内上至长老,、下至弟子,凌道桓都不忍心用剑。当然,他们也并没这个本事让凌道桓用剑。他的剑斩过无数他宗弟子、邪道妖魔,却连自己宗弟子的汗毛都没碰过。可是从没人质疑过他的剑道,几乎每一次大型的弟子试炼中,景尘宗最大的亮点就是凌道桓的剑。
他不是个好战的人,甚至无疑是个温柔的人,但此时他的剑上显出了兴奋和好奇。不只是他,一边的旁观者个个将眼珠子撑着,生怕看漏了什么。
神秘莫测的易言成,会用什么样的剑。
“大哥,我先申明你可不能用道力啊。”易言成为了安全起见,朝凌道桓说道。
凌道桓知道易言成凡人一介,剑道招数又是锐利无情。其间凶险,凌道桓纵万死也不会干这等丧尽道义的事情。
“言弟放心,为兄绝不用道力。”
“那大哥尽管出手吧。”易言成说这话只担心凌道桓会有作为修士的惯性举动,又岂是信不过他。
铁剑横在胸前,凌道桓白衣无风自动,四方剑气由地而起,汇在凌道桓周身。剑气还是剑气,问剑岛原有的剑气是如此霸道,可是如今却如九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