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道:“我刚接到消息,那些人又有动作了,看来血神眼的确对他们很重要,对了,上次你放走的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她,跟着的她的话极有可能发现那些人的踪迹。”
祁白视线略略移向床铺上缩成一团的人,声音沉冷:“知道了。”
“那你搞清楚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路了吗?”
“还没。”
“根据那些人大规模的动作来看,血神眼极有可能就在她身上,你自己注意一些。”季寒挂了电话后,又想起什么,对手下道, “去查那个女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派人跟着。“
手下应声离开后,季寒靠在沙发上舒了一口气,他们和那些人斗了多少年来了,但对方行踪一直很神秘,他们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线索,这次,看来是个很好的机会。
他舔了舔唇,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可转瞬间,刚才出门的手下折了回来,道:“少主,刚接到消息,那个女人现在应该在祁少爷家中。“
季寒嘴角的笑瞬间凝固:“什、什么?“
原来她说的那种关系就是那种关系啊!他还以为祁白的那个病会让他一辈子都孑然一身,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靠!
收了手机,祁白眸色愈加深沉,修长的手指在桌沿上轻叩,眉目渐冷。
方净晗似乎睡的不怎么安稳,嘟囔几声后翻了个身呈大字状躺在床上,还用脚蹬了蹬脚下的被子。
祁白抬眸,好看的眉头微蹙,径自走过去连人带被子一掀,方净晗就被裹成了一团置放在床边,她似乎做了个好梦,嘴角一直微微上扬着,咂咂嘴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窗外的雨声渐响,还夹杂了几声闷雷,将这个夜晚显得更加的无限绵长湿冷。
狂风暴雨后,又是难得的好天气。
方净晗醒的时候感觉脑袋疼的像快要炸开一般,她没睁眼,揉了揉太阳穴后又惯性伸了个懒腰,谁知四肢还没来得及伸展开来就砰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靠!”她低骂了一声,这才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场景,色彩单调无趣,布局清冷内敛,最重要的是……这特么不是她家啊!
方净晗有些凌乱,她记忆只停留在昨晚和陆欢了酒回家,结果看见家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大成和猴子他们也丢下她跑了,然后呢?然后她就拉着行李箱到处瞎逛?接着她好像进了谁家……
越想脑袋越难受,方净晗捶着脑袋发出了两声哀嚎,紧接着,她又发现她身上的衣服被换了,而且……睡衣里面是真空。
方净晗彻底懵了,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醒了就滚出去。”
冰冷无情的男声从斜上方传来,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的方净晗里焦外嫩,她蹭的一下站起身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床上坐起来的男人,五官都开始扭曲:“祁、祁、祁……”
祁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下床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