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方净晗肯定的点头。

默了一瞬他才寡声开口：“救活的几率有多大。”

“现在救的话倒是能活下来，不过不能保证神智能完全恢复，只有慢慢治疗，顺其自然。”

叶梧尘皱眉看着他：“照这个情况救活了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你……”

“救。”短促的一个音节，语气不容抗拒。

方净晗勾了勾唇，也不着急救人，反倒是伸了伸懒腰：“既然这样，那祁少爷，我们来谈谈价格。”

门外，雨还在下，冰凉又沉寂。

自从出来后，叶梧尘眉头也没舒展过：“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确定她能救得了人？”

祁白抿了抿唇，嗓音冷冽：“不知道。”

他不知道方净晗是谁的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救陈老，不过她现在是唯一一个机会，他必须试试。

叶梧尘揉了揉眉心，斜靠在门框上。

“除了陈老之外，还查到其他什么没有。”隔了一瞬，寡漠的男声传来。

叶梧尘道：“不多，最重要的消息都在陈老身上，不过他这次被下药有蹊跷，看来他们已经把手伸到我底下的人里了。”

祁白冷冷勾唇，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放消息出去，说陈老已经死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叶梧尘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又问：“那个女人信得过吗。”

“信不过。”

“那你还让她救人？”之前在别墅的时候，他一说陈老出事，祁白就沉默了一瞬就带着那个女人一起过来了，而且她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能把人救活，那女人难道不只是小女佣吗？

祁白不语，深黑色的眸子淡漠无边，令人琢磨不透。

两个小时后，方净晗推开门，神情虽然有些疲惫，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手术成功了，祁少爷，记得把钱打到我卡上啊。”

室内室外的温差有点大，她一出来就打了个冷战，不过眼看着十万就要进账，一切都成了浮云。

祁白乜了她一眼：“钱可以给你，有一个条件。”

方净晗磨了磨牙，还是微笑道：“你说。”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

“这个没问题，我做事一向……有原则，拿了钱就不会乱说话。”方净晗说着，突然瞥了叶梧尘一眼，意味不明。

叶梧尘被她看的莫名有些发怵，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你那是什么眼神？”

“壮士，可否把你外套借我穿穿？”

“……”叶梧尘一脸不愿意，他虽然一向怜香惜玉，可眼前这个女人是个异类，他并不想怜惜，他又退后几步，强烈拒绝，“你为什么不借他的？”

方净晗坦然：“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

“我也有。”强烈拒绝乘二。

方净晗瘪了瘪嘴，算了，出来混，哪里因为一点点困难就被打倒，反正现在时间不早了，还不如回家洗洗睡了。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肩上一沉，她怔然，下意识回头，只见祁白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脸色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可身上却只着一件白衬衣，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卓然不凡，清冷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