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种,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是觉得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神奇感觉,蒋乘风的眼睛似乎都亮了起来。
苏世黎侧目看着蒋乘风,她眼睛因为哭泣有些许红肿,眼眶里头水光都还未退,就这么侧目看着蒋乘风,看着他脸上小心翼翼而又激动万分的表情,看着他眼神盯着b超显示屏幕时的那种期待,那种忐忑,那种掩藏不住的激动。
苏世黎想到他那么喜欢,那么激动,可是自己折磨了他整整一个多月,竟是到现在才告诉他这件事情,真是应该天打雷劈啊。
医生动作是很熟练的,她皱眉看了蒋乘风一眼,其实她是很想说,这是单人诊室,如果可以的话,家属请出去等吧,但是她也见惯了那些快要做爸爸的男人,哪个眼神里不是盛着这样的神色的?
这点通情达理还是有的,赶人就算了,由着蒋乘风在一旁看着吧。
只是当超声探头接触到苏世黎涂了超声耦合剂糊糊的腹部时,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几乎是浑身一震一般。
她那么小,或者说是他那么小,就那么一点点,可是却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蒋乘风眼睛根本都挪不开分毫,就这么紧紧地抓着苏世黎的手,他手似乎都在发抖,可见他有多激动,向来都那么稳重的蒋乘风,似乎哪怕天塌于眼前也面不改色的蒋乘风,现在就这么没出息地在看到了b超的图像之后,手指发抖起来,因为用力,他手上的戒指都硌得苏世黎指骨生疼。
此刻,他不是什么万能的蒋乘风,不是什么稳重的蒋乘风,只是一个初闻自己将为人父的普通男人罢了。
苏世黎什么话也没有说,蒋乘风看着屏幕,她看着蒋乘风。
其实在b超图片里头,还那么小,好像一点看头都没有,可是蒋乘风还是不行,根本挪不开眼睛。
b超做完之后自然是胎心多普勒,当听到那有节律的胎心一声一声地传来的时候,蒋乘风一瞬间差点有些情绪要喷涌而出,他直接俯身下去轻轻搂住了苏世黎的肩膀。
苏世黎从诊台下来的时候,他都一直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而苏世黎,则是由着他抱着,只是眼神有片刻的恍惚,感觉上一次他这么搂着自己,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一般。
只是她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走出门去,那儿妇科医生已经朝这边走过来,她显然也是看到了蒋乘风的,好奇地问了一声,“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有些好奇地看着苏世黎,眼睛瞄到了苏世黎,原本她就是听护士说自己这病人下来几号诊室做检查了,所以因为原本就是她稍微迟到片刻的,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也就马上赶了下来,哪知就和搂着老婆的蒋乘风碰了个正着。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蒋乘风,又看了一眼苏世黎,看着蒋乘风这么小心翼翼的紧张模样,还有他手上的戒指,还有她手上的戒指。
她自然是了然的,乐呵呵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走吧,跟我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苏世黎所能控制的了,丈夫都已经过来了,她虽然先前是哭得梨花带雨的,但是哭完之后,似乎整个人都松了下去,她甚至没有去细听医生说了什么,就独自坐在那里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甲,想着自己的门究竟是锁了还是没锁?
而蒋乘风则是听得和认真,时不时地会用非常地道的英语问上几句,苏世黎隐约只听进去了一些,无非就是蒋乘风在和这个沃伦医生说着自己曾经经历过一场手术如何如何的。
好多艰深晦涩的专业术语的词条,她听不太懂,一知半解地听到医生似乎是在说着各种注意事项,其实原本她为了怕自己听不懂而医生又不可能一直和自己耗在这里,她还准备了一支录音笔,打算录下来然后找懂的人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