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功夫在身的人。
车外,隐隐几条身影各施展着轻功,一直与马车保持在十丈的距离内。
天已经黑透了,何朗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了望,借着点点星光,隐隐见到一座座山峰出现在正前方,像极了巨兽的口。
何朗下意识的朝何满鹏看了一眼,见他也在向外不住的望着,神情似乎有些慌张。
“满叔,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清水城?”
“需要两日就可到达。”何满鹏边向外望,边回答道。
“你先闭目休息,有事我会唤你。”
何朗点头答应,刚刚闭上眼睛没有一刻,就听到远处飞禽拍打翅膀的声音,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忽的,正快速奔驰中的两匹马陡然停了下来,长长的嘶吼了一声后,轰然倒在地上,马车被带的也一阵颠簸,随后便传来兵器撞击声,不多时,伴随着数声惨叫,兵器也‘乒乓’落于地上。
“小少爷,你等在车中,不要乱动,我出去查看一二,”说着何满鹏一个飞身,就落到车外。
“何人?朗朗乾坤竟敢拦路抢劫不成?”何满鹏对来人怒喝。
他一看,对面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年轻男子。
那高个男子阴狠道:“快将仙灵镜与那何家小崽子都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随何满鹏一路而行的六名何家武师,已经全部丧命,皆横七竖八的倒于地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着。
何满鹏一见,恨的咬牙切齿,抽刀就砍了过去。
何朗一听那人的话,心脏就蓦地紧缩,心想怎么刚一离开何家庄,就会遇到这种事情。
马车外一阵阵清脆的兵器相交之声响起,声声刺耳。
正当何朗紧张的全身不住颤抖之时,车门突然被人推开,那一矮个男子举剑狠狠刺了进来,正好划到何朗胸口之上,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车内立刻也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何朗左手紧捂胸口,双眉紧皱,鬓角处豆大的冷汗颗颗滑落。
矮个青年哈腰就去拽对方。
因失血过多,何朗头脑一片混沌,只是将身体尽量蜷缩起来,以减轻疼痛。
就在这时,何满鹏收刀,左手一扬,向二人扔出数张毒雾符。
一瞬间,刺鼻的气味于空中立刻弥漫开来。
那二人毫无防备,头脑顿感眩晕,接着身体不住的一阵摇晃。
何满鹏见二人中招,跨前两步,一刀一个解决了两个来敌,并推开车门,伸手将已半昏迷的何朗扯出,帮其简单的止过血,就将他附于背上,向东北方的高山密林间急驰而去。
急行了十数里,何满鹏才稍稍放缓速度,他寻到一天然石洞后,就走了进去。
何朗是被何满鹏唤醒的,他微睁双目看向对方,满眼疑惑却不知从何说起。
何满鹏本想到了清水城,再将这来龙去脉说与何朗知道,但现在见情况有变,决定将自己所知悉数说给对方。
便柔声对何朗道:“此次,这么匆忙离开何家庄,是因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有人不仅要抓到你,还要得到我族至宝仙灵镜,因此,老爷命我连夜带你离去,以避这横祸。”
何朗闻听不由一惊,忙问道:“满叔,为何我竟成了他人目标?”
何满鹏心疼的看向何朗,缓缓道:“老爷猜想,这与你体内四年前突然出现的那一屡邪气有关。”
四年前,母亲带何朗回庄路上,遭遇一魔修,那魔头一眼就看出了何朗单系金灵根的慧体,想将其掠了去练药,若不是他母亲及几个随从的舍命相护,何朗此时早已成了他人修炼功法的药材。
之后,母亲因伤势过重,不几日就去世了。
而何朗也由本已炼气五层的修为,成为一个无任何功法的普通人。
而那股奇异的邪气,就是那时出现的。
称它为邪气,是因为自从这气流出现后,他修为就再也没有半分进展了,只要是吸收进身体的灵气,都会被那屡气流吸收光,以至他体内多处经脉被滞,全然不能冲破堵塞修炼功法。
何满鹏又接着道:“而上个月,有一上界元婴老祖云游至此后,为你看了脏腑经脉,他之后也说看不出问题所在,却暗地里收买了庄内数个仆从,从他们口中打探到许多我庄的秘密。”
何朗清楚的记得,上月曾有一老者,为他细细看过身体,当手掌按到他丹田上方之时,却忽然不停的颤抖起来,同时脸色也惨白的吓人,但不一刻,又恢复了平静,当时,他也很不解,但之后老者说他身体并无异样,也就渐渐忘掉了此事。
何朗不解忙问道:“难道他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吗?”
“是否有何特别之处,到不得而知,但在前日,我逼问其中一个被收买过的仆从,从其口中听闻,那老祖再三询问,你体内那股气流是何时出现的。”
何满鹏又道:“至于那仙灵镜,更是他想要得到手之物,昨日,竟夜探我庄,但因仙灵镜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