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新微微一笑,就怕你们不问!任文新走到刘影跟前,蹲下来和刘影平视。刘影咬着唇红肿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任文新,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利刃。
任文新丝毫不受刘影眼神的影响,她眼波平静,慢悠悠地开口道:
“刘家二小姐,我且问你,我是用什么迷晕你的?”
“帕子!你用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刘影指着任文新,手指都快戳到任文新的脸上去了。
“是什么样的帕子,还有印象吗?”刘影扫了一眼任文新手中正拿着的那方锦帕,而后立刻从任文新手中抢了过去,叫道:
“就是这个!我记得的,上面有一只粉色的蝴蝶,我看到了!”被抢走了锦帕,任文新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和韩影计较。
“影儿,你说的是真的?就是这方锦帕?”蒋氏喜滋滋地拉住了刘影问道。刘影万分肯定地点头,任文新用锦帕捂住她口鼻的时候那个蝴蝶就在她眼下方,她看的可是清清楚楚的!任文新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陷害她!今天她要任文新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文新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恒昌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们恒昌侯府可不敢认你了,你简直太让人失望了!”刘氏夸张的叫道。
“任文新,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蒋氏怒气冲冲地质问。任文新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拍了拍下裙,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才开口道:
“我不知道恒昌侯府什么时候换了人做主了,小舅母就凭你一个人想代表恒昌侯府做决定,未免太可笑了。何况,事情还没完呢,你就这么急着下结论,从方才开始您就一直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您真的是比刘夫人还要积极啊。”被当面戳穿,刘氏尴尬地脸红了又白,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只是痛心而已,何况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任文新嗤笑了一声,不再和刘氏继续磨嘴皮子,相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了。“我要求请个大夫来,既然刘二小姐说我是用帕子迷晕你的,那么我的帕子上肯定留有**。我要求让大夫来检查,看看究竟如何。”蒋氏心中立刻警铃大作,这是一种危险逼近时候的本能,但她要是不同意请大夫过来那就是心中有鬼,可任文新如此理直气壮难不成是真的早有准备?
“母亲,你别被她吓到,她不过是强撑着罢了。我亲眼见到的,您相信我!”刘影拉住蒋氏打包票。要是她不能证明是沈清歌陷害她的,她的名誉就真的毁于一旦了。她还未出阁,不可以就这么被毁掉!就算刘影不说,事到如今也已容不得蒋氏退缩了。
“来人,叫府上的大夫过来。”蒋氏想着府上的大夫在韩国公府待了好些年,只要她稍微暗示一下,到时候一定能咬住任文新不放的。就算沈清歌那锦帕上没什么,也要变出点什么来!今天任文新是别想完好无损地走出刘国公府了!任文新看着那小丫鬟匆匆而去,这才道:
“既然夫人请了自己人过来,那我也可以请个大夫过来的吧?”蒋氏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会骗你不成?任文新你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夫人请了自己人,我也请个自己人过来,有什么问题呢?这明明是最公平的事情啊,夫人别这么紧张。”任文新笑得轻松,言语之间却是半点不退让。蒋氏怒火中烧,但却偏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这么多人看着,她要是不同意的话,不就是说明心中有鬼?这个乡下来的丫头怎么这么难缠!
“文新说的挺对的,嫂子你也别生气,就让文新请大夫过来吧。”刘氏朝着蒋氏挤眉弄眼。没有人比刘氏更清楚了,任文新才来京都,哪里认识什么大夫?大言不惭地说要请什么大夫来,就算她去医馆随便请个大夫来,那些大夫一听到刘国公府的名号还不是立刻就站在他们这边了?蒋氏接收到刘氏的讯号,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看在小姑你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任姑娘,你尽管去请人。”“我身边没有丫鬟,还要借府上的丫鬟一用。”蒋氏暗自皱眉,这个任文新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居然还想借用他们刘国公府的人?不过,这也好,只要选一个她的心腹丫头,到时候给那个大夫一番警告,事情就更加的好办了。也不知道这个任文新是聪明还是蠢?蒋氏冷冷一笑,指着身边一个小丫鬟道:
“小菲,你去替任小姐跑个腿。”小菲领了命,走到任文新跟前等着她的吩咐。任文新从袖中掏出一块碧绿的人参造型的玉来,交到了小菲手中,
“你拿着这个玉去宫府,请宫老先生出来一趟,就说持玉佩的人有难,求他一救。”小菲拿着玉佩一脸的迷茫,整个京城这么大,这位任小姐说的是哪个宫府?
“文新,你还是说清楚是哪个宫府吧,就算是小地方你也要说清楚才是,你看小菲姑娘都不知道是哪里呢。”刘氏出言讽刺。沈清歌轻轻一笑,拍了一下额头道:
“倒是我的不是了,小菲姑娘,我说的宫府就是这条街上的,前太医院院丞宫如海的家。我要找的就是宫如海老先生,你只要将这个玉佩给他看,他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