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脸色蓦地一变,任文新怎么会知道这耳坠子是她从安心那里抢来的?虽然这耳坠子是任文新从江南来的时候送给安心的,但一样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啊。
对,一定是任文新那个贱人胡猜的,她就不承认!安心那个死丫头也不敢说出来!到时候,丢人的就是任文新了!想到这一层,安静恶毒地笑了起来。任文新看到安静神色的变化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前世她发现送给安心的耳坠子在安静这里的时候,安静和她解释说是安心嫌弃她送的东西不好,然后随手送给了她。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刘氏和安静挑拨的和李氏还有安心的关系不好了,这么一听,根本没多想,就恨上了安心。
这一世,她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安静既然不死心,她就好好陪她玩玩儿,在这大门口的,谁怕谁?
“表妹啊,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倒是说说,我拿了谁的东西?”安静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帕子,端地是胸有成竹。刘氏原本还有些担心被任文新说中了,毕竟女儿平日里的做派,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但是看到安静不慌不忙,她的一颗心就放回了肚子里。同时,她也生出了教训教训任文新的心思。虽然为了大计他们要忍,但是这个沈清歌真的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她们忍让,就以为是她和静儿两个怕了,居然还咄咄逼人!既然这个样子,就别怪她们心狠了!现在在门口,有这么多人看着,她就要给这个处处给她们气受的小贱人点颜色瞧瞧。任文新为了打压家中姐妹编胡话的事情一传出去,他们的大计就会进行地更加顺利!安心这个时候也从马车上探出头来,白玉似的小脸上满是纠结之色。沈清歌目光冰冷,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既然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那就不要怪我了。你这耳坠子是我从江南带给大表姐的那对,我自己带的东西我可是认识!”安静一听心中立刻乐开了花,任文新这个丫头不是自诩聪明吗?不是喜欢踩在她头上吗?现在终于被她抓到机会了!这次她要任文新灰溜溜地跪在自己脚边求饶。安静清了清嗓子,无不惋惜地说道:
“这你可错了,这是我看大姐那个耳坠子可爱于是找工匠做了对一样的。这世上一样的东西不是没有,表妹你怎么可以为了污蔑我就说出这样的话呢?”安静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在恒昌候府门前看热闹的人听了这话指着任文新开始窃窃私语。刘氏女主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都有些雀跃。任文新皱起了眉头,她静静地看着安静。安静得意地朝着任文新一笑,任文新见状也勾了勾唇。既然如此,别怪她心狠!“静表姐,我送给大表姐的那对耳坠子不但造型独特,我还还特意请人在上面刻了大表姐的名字。虽然比较小,但我可记得在哪里。方才你把头甩得和拨浪鼓一样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了。我奉劝你一句,下次再拿别人的东西,可要看清楚,上面有没有什么记号,免得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安静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耳朵滚烫,她忙将耳坠子从耳朵上拽下,放在了衣袖之中。这个时辰虽然还早,但路上仍有行人来来往往,有些人停留下来驻足观看恒昌侯府的趣事。安静被那些人的目光看着,头皮都发麻了,她狠狠瞪着任文新,方才任文新那样一番直白的话,让她的脸都丢尽了!这个贱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设了一个圈套让她往里面钻!安静恨得牙痒痒,要不是现在在大门口,人又多的话,她就撕烂任文新这张嘴!
“安静不会拿安心的东西的,不过是一个猫眼石的耳坠子,安静用的着去抢吗?刚才静儿都说了这个耳坠子是安静看安心的那个好看,所以拿了找匠人做的一模一样的。那字那么小,肯定是清歌你看错了!”
刘氏一见事情不妙,立刻将安静拉到了身后护着。任文新这个人这么刁钻,她的安静单纯善良,根本斗不过这个妖女的,还要她亲自出马才好!安静听到刘氏的说辞,立刻又挺直了腰板。反正现在耳坠在她手中,任文新没有证据,看她拿什么说事,至于安心那个木头完全可以忽略。就算他们问到安心了,安心也不敢将实情说出来的!反正安心那个人,只要被她一个眼神一吓,就什么都不敢说了。刘氏的话立刻让围观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就是恒昌侯府的小姐哪里用的上一个猫眼石的耳坠子抢来抢去的。一定是那位不知道是哪家的表小姐看错了!
任文新这个时候带着笑意地看向了一直是事件的主角却一直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安心,上一世她还是有些同情安心的。但是重活一世之后她发现,她大舅母和安心的生存方式她真的不敢苟同。这个时候要换了二房来,早就配合她了。所以说呢,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上辈子被安静害成那样是因为蠢,而这位大表姐被害成那样则是因为懦弱!
“大表姐,你说呢?现在只有你能给我们解答了。”任文新将问题抛给了安心。
“就是,安心,你说说看。静儿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可不能让她被人冤枉了。”刘氏半是威胁半是诱导。安心一张脸涨地通红,因为憋气太严重,都有些呈现出紫色了。她怯生生地看了眼安静,安静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安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