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晚晴想了很久,久到苏络都以为她准备将那些话藏在心里了,庄晚晴才扭捏道:“是九皇子的事情……”
苏络已经许久未曾听到姜寒笙的事情了,以至于她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心跳都漏了一拍,她不以为意地看向不远处地梅花,点点头,“哦,他怎么了?”
“他以前不就是赌赌钱、逛逛青楼、溜溜马嘛,可最近好像疯了一样,明明身子不好,还老是去酒楼喝酒,喝到大半夜才回去,我去酒楼捞过他几次,每次他都拉着我絮絮叨叨到睡着。听说这几日都病倒了,洛阳的大夫一个个都被请进了九皇子府,又一个个摇着头出来,我也去看望过他几次,可他都不愿见我。”
“以你的武功,还打不过无风?”苏络撇撇嘴,“只要你将无风打晕了,你就可以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姜……九皇子了。”
庄晚晴叹了口气,顿住脚步,看向苏络,“你知道他每次拉着我说话的时候,叫的是谁的名字吗?”
被庄晚晴的灼热视线盯着,苏络有些不敢看她,她眼睛四处乱瞟,手腕就被庄晚晴拉住,“苏络,她叫的是你的名字。”
苏络尴尬地笑了笑,挣开庄晚晴的手,向着梅花树走了几步,“我今天没有心思说这些,晚晴,我们……”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在担心夫人和苏慕的时候,能够分点心思到九皇子身上。他是因为你病倒的,你有责任去看望他。”
病倒?苏络背对着庄晚晴翻了个白眼,就姜寒笙那身子,喝个一天一夜都不一定能喝死他,更别说不过是每天喝了点酒而已。
庄晚晴见苏络没有理会她,心里有些急,又上前拉住苏络的衣袖,“苏络,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庄晚晴才不会喜欢一个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我庄晚晴要的,是一个从始至终都喜欢我的男人。”
“那你既然不喜欢他了,干嘛那么担心他,还让我去看望他?”
庄晚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九皇子这几天不是每天都喝酒吗?我也恰巧会喝点,和他喝着喝着……就喝成了好兄弟了。”
苏络一噎,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庄晚晴,“你说什么?”
“我说,姜寒笙已经是我兄弟了。”庄晚晴拍拍胸脯,豪气道。
苏络哭笑不得,看着庄晚晴这模样,彻底笑了起来。
庄晚晴被苏络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规规矩矩地放下手,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就当没看见我刚才做了什么,我这举止要是被我母亲看见了,又要挨骂了。”
苏络止住笑,点点头,就又被庄晚晴拉住了手腕,“所以你一定要去看看他啊,我好不容易在洛阳再次找到个能聊得来的朋友,可不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死了啊!”
“他不会死的。”苏络摆摆手,姜寒笙可是有大志愿的人,从皇宫的死人窟里爬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庄晚晴疑惑地看着苏络,“你怎么这么肯定?”
苏络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有你吗?有你这个好朋友在,怎么会让他死呢。”
庄晚晴见苏络怎么说都说不动,也懒得再费口舌,拉着她就走,“我不管,我答应了姜寒笙要将你带到九皇子府,我这个人言出必行,今天我就是将你拽都要拽到九皇子府去。”
毕竟,她可是和姜寒笙打了赌的,赌的还是她一直眼馋的一壶好酒。
“庄小姐!”青香见情况不对,立即站到了庄晚晴面前,苦恼地看着她,“庄小姐,我家小姐不愿意去,您就别勉强她了。”
“怎么,你要和我过招?”庄晚晴挑挑眉,指向屋顶,一脸得意,“我就猜到了会这样,不过没事,我叫了无风来的,你若是能打过无风,再同我说吧。”
青香脸上的愁容更深了,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苏络,慢慢退回到她身后,“小姐,奴婢打不过无风……”
苏络捏了捏眉心,“这主意是姜寒笙出的吧?”
庄晚晴笑着的脸一僵,“你怎么知道?”
因为就他最会想这些招数,因为就他脸皮最厚心最黑!苏络忿忿地想着,一脸无奈地被庄晚晴拉到了门口,就瞧见了从软轿中走出来的苏馨荷。
今日苏馨荷穿了件明亮的衣服,一改往日素净的颜色,她怀里抱着只闭着眼打盹的白色小猫,笑着朝苏络缓缓走去。
说到这几天,苏馨荷是最繁忙的了吧。老夫人这段时间对谁都起着疑心,怀疑有人要将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拿掉,苏馨荷为了表示自己的无辜,天天往外面跑,甚少在丞相府。二姨娘更是夸张,直接住到了不远处的寺庙里,说要为四姨娘还要夫人、苏慕祈福。
于是这个丞相府又安静了几天,苏络也暂时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面对将母亲和慕儿害得还在床上躺着的敌人,她要用多大的力才能将那些恨意放进肚子里。
“庄小姐,络儿,你们这是要出去吗?”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