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美人进来的时候,盛安帝与苏络不知说到了什么,两人的笑声交错在一起,让露美人有一丝的恍惚。
“皇上与苏二小姐说什么呢,这般开心,真是让妾身嫉妒。”露美人娇笑着,软着身子倚到了盛安帝身边,“皇上,您与苏二小姐说得这般开心,叫妾身来做什么?”
“怎么,吃醋了?”盛安帝捏了捏露美人的鼻子,引得露美人娇嗔一声,倒在了盛安帝的怀里。苏络别开了眼,心思有些错杂。
“启禀皇上,九皇子求见。”
盛安帝皱了皱眉,看了苏络一眼,隔了好一会儿,才抬了抬手,“让他进来吧。”
“怎么,朕才将苏二小姐宣过来陪我一会儿,你就坐不住了?怕朕吃了她还是怕她受了委屈?”
姜寒笙刚走进来,就听见盛安帝满是笑意的话,挑了挑眉,“儿臣只是来向父皇请安的,与苏二小姐何关?”
“你这小子,平日里不见你这么积极地来向朕请安,今日却来了,还说不是为了你跟前的佳人?”盛安帝赐了座,还故意让人将姜寒笙的位置靠在苏络附近。苏络不着痕迹地看了姜寒笙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盛安帝对这个九儿子也有些上心了,看来姜寒笙在盛安帝身上下的功夫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再过不久,他就会在朝堂上崭露头角了吧?
“说起来,苏络你也快及笄了吧?”盛安帝打量着苏络,见她低头想着事情,出其不意道。
苏络回过神来,点点头,就听见盛安帝继续道:“听说苏丞相爱女心切,大女儿才许给了老四,那你呢?苏丞相可有意将你许配给哪户人家?”
苏络不好意思地看了盛安帝一眼,随即将头垂得更低了,“姐姐的事情才定下来,臣女的事情不急,父亲说臣女还小,还想将臣女留几年呢。”
“看吧,朕说苏丞相最护女儿了吧?”盛安帝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似是苏络,似是姜寒笙,又似是露美人。
“对了,老九也快弱冠了吧?你呢?你五哥孩子都可以到处跑了,你还没个正行,这怎么行。”说了苏络,盛安帝又来说姜寒笙,他今日仿佛一个真正的长者,又仿佛一个真正为儿子着想的父亲,一脸慈祥。
“禀父皇……”姜寒笙笑着正欲回答,就觉得腿上一痛,他看了苏络一眼,就见她对自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脚却还踩在他的脚上,他噎了噎,想起苏络那性子,到嘴的话又变了,“禀父皇,四哥都还未娶四皇子妃,儿臣怎么好意思在四哥之前就娶妻生子?”
“你啊,就是还想再玩几年,拿你四哥出来做什么挡箭牌。”盛安帝笑着摇了摇头,又看向了苏络,“那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家,朕替你去问问她的意思?”
姜寒笙受宠若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既然父皇有意为儿臣指婚,那儿臣就先讨个旨意在这儿,等哪天儿臣想要娶妻生子了,再来禀报父皇。”
盛安帝一边拉着露美人的手,一边笑着点了点头,“这几个孩子里,就属老九你最狡猾。”
你最狡猾……
苏络心头一颤,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皇上确实有此意,她依然淡定地坐在原地,没有抬头再看姜寒笙一眼,听着姜寒笙与盛安帝说着话,苏络的思绪又飘远了去。
盛安帝今天自然不可能只是想来关心一下她与姜寒笙的生活,也不是想单纯地撮合她与姜寒笙,那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苏络随着姜寒笙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可姜还是老的辣,皇上在位这么多年,她苏络怎么可能轻易地揣测到他的意图,所以苏络想的脑袋都疼了,还是没想明白。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姜寒笙就要去拉苏络,苏络却灵巧地往边上一走,躲开了姜寒笙伸过来的手。
“你什么时候与皇上关系这般好了?”苏络瞅着姜寒笙,满眼都是疑惑。
姜寒笙笑笑,嘲讽地往回看了一眼,“他想我们关系好的时候,我们关系就好;他不想我们关系好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不好。反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也无所谓。”
“皇上今日召见我们说了这么多,他到底想说什么?”
“自然是怀疑我们与将军府的关系,怀疑昨夜的事情是不是我们做的。”
苏络就这样打了个冷战,今日皇上将她找来,全程没有说过一句关于昨晚的事情,他旁敲侧击,让人防不胜防,还好姜寒笙来得及时,不然她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让皇上看出了端倪。苏络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天空。
这猎场的天空总是很蓝,她已经看了好几天了,不知道还能看多久。
苏络的猜想很快就实现了,在她被皇上找去说话后的第二天,众人就启程回洛阳了,当她再次从马车上下来,看着洛阳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有一丝沉重。
将军夫人因为痛失孩子,昏迷了几天还未醒,皇上的人还在寻找她,苏络与姜寒笙也不敢在这时将她秘密送回洛阳,就将她安置在了那儿,继续探听威武将军等人的消息。
也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