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苏络在心底默默地说道。
她紧咬着唇,气息有些不定,姜寒笙身上独特的气息将她包围在这黑暗的地方,她有些惶恐。心里似乎有个想法在蠢蠢欲动,可苏络硬是将那个想法生生地压了下去。
她能怎样对离露,就能怎样对姜寒笙。
都是背叛了她的人,她不能心软。
黑夜里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压抑,姜寒笙见苏络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心里有了计量,也不再逼她回答,抱着她往里面走,苏络却警惕地僵着身子,站在原地不愿动。
“姜寒笙!”苏络的话里有了警告的意味,她想要推开身边的男人,可怎么也推不开,蹙起的眉头越来越重。
“我在呢,你不用这么大声,想要将谁叫过来?”姜寒笙怕弄疼了苏络,稍稍松开点手,就听见苏络的气息不再那么急促,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被他抱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却还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这女人可真是逞强!
“你别忘了,我们的关系只是交易双方而已。”
“没忘没忘,这不是想将我们的关系升华嘛,这样以后交易起来,有了人情味,才更方便合作啊!”姜寒笙说得振振有词,还不忘挑衅道:“苏络啊,你那么精明,这点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喜欢依靠交情来做交易。”
“可是我喜欢啊,这件事情并不是你不喜欢就可以决定的。”姜寒笙猛地抱起苏络,就听见苏络一声惊呼,又闷声笑了笑,“怎么,害怕了?”
苏络咬着唇,良久才叹了口气,“姜寒笙,其实那天应该我是来问你,你到底想怎样?这洛阳精明的女子那么多,你为何就非要与我纠缠呢?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吧。”
她很累,不想再与这些感情纠缠下去。她觉得若是再纠缠下去,她就会被这密密麻麻的感情的网给憋死。
突然听到苏络这样低沉的声音,姜寒笙一时有些怔然,他明亮的眼眸看着苏络,听见她因为紧张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沉默地将她抱到床边。
苏络一坐到床上,心就猛地跳了一下,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却总觉得如坐针毡,想要站起来,却被姜寒笙的手按住了身子。
“苏络,如果我今晚要了你呢?”姜寒笙如蛇一般缠上苏络的身子,蛊惑的声音在苏络耳边响起,他朝着苏络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就感觉到了苏络的轻颤,“如果你的身子给了我,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是不是就不再彷徨迷茫了?”
“我的心一直很坚定,我的想法一直很明确。”
即使曾经因为他乱过,现在就是再投进巨大的石子,不过是死水微澜而已。
“可是你的心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想的,你说的和你想的,明明不一样,你又何必骗自己呢?苏络,苏络……”
仿佛梦呓般的声音萦绕在苏络耳边,苏络几乎就被这声音给蛊惑了,眼前的男人慢慢欺压上来,苏络眉眼一挑,眉目渐渐清明,朝着姜寒笙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姜寒笙没想到苏络会来这招,闷哼一声,却没有将苏络推开,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将苏络圈在自己的怀里。
“解恨了吗?”
“没有。”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苏络才松开牙齿,后退一点,诚实地摇摇头。
“那你还想咬哪里?”
苏络低着头,没有说话,却感觉到身前的男人站了起来,她刚刚想起身离开,就觉得眼前一亮,她看着拿着灯盏靠近她的姜寒笙,撇撇嘴,“皇上这几天正查着威武将军的结党之人,你这般大胆,不怕下一个失踪的人是你?”
“那你再来找我便是了,手拿过来。”
苏络这才清楚地看到,姜寒笙的手上,还拿着纱布和一个小瓶子。
见苏络正襟危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姜寒笙也不意外,蹲在了苏络面前,看着她问道:“你刚刚想要让青素同我说什么?”
一提到正事,苏络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皇上在这附近有一个行宫,叫燕栖宫,你派人去找找这个地方,威武将军等人可能就被关在那里。”
这几天,姜寒笙和她的人将通往洛阳的各条道路都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那么也就是说,威武将军等人还在这附近,没有被秘密押回洛阳。
猎场也已经被找了个遍,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猎场附近了。可猎场附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漫无目的地搜寻对于紧迫的时间来说,不仅浪费了时间,还浪费了人力。如今有了一个小目标,也比继续这样找下去好。
“皇上当年修建的这个行宫并未被记录在史册里,所以我们并没有注意到。你派人去找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打草惊蛇,反倒害了将军等人的性命。”
没有听见姜寒笙的回答,苏络这才向他看去,就见自己的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姜寒笙的膝盖上,手上的纱布也被他拆了一大半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姜寒笙是故意引她分神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