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拜见东府(1 / 2)

凌香楠越发觉得程思义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比如现在,他让自己给他研磨,他却借口自己研得不够好,手把手地“教”她该如何研墨。

“手腕用力,手心平稳,这样研出的墨才色泽匀称。”程思义说话时呵出的气流,轻挠着香楠的耳根,弄得她心里痒痒的、脸颊烫烫的。

“那个,水开了,奴婢去给您沏茶。”凌香楠慌忙将小手从他掌中抽出来,逃也似的跑出屋子。

自从她来到程思义身边,另三个丫鬟仿佛一夜之间下岗了一般。

所有端茶倒水研磨侍寝的活统统落到了她头上,另三个人只是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她打打下手而已。

凌香楠轻叹口气,泡了一杯碧螺春,回到那间让她望而却步的屋子。

只见程思义坐在书桌前认真地书写着什么,凌香楠将茶杯放在他的手边,打算悄悄退下。

“玉花。”不料,身后传来的声音断了她的后路。

“爷。”凌香楠乖乖地上前,听凭吩咐。只要在这里待一日,她便得低一日头。

“给爷揉揉肩膀。昨晚好像有些落枕了。”程思义眯缝着眼,懒洋洋地靠在太师椅上,说着指指肩膀。

“奴婢听玉梳姐姐说,她曾跟她二姑学过按摩,她二姑好像嫁了个郎中呢。”香楠迅速说道。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就你来。玉梳那丫头下手太重。”程思义看都不看她,便一口回绝了,坐起身指自己的肩膀,“快来!等会还得去趟东府,我可不想这副样子见他们!”

玉梳下手重,你就不怕我下手更重?!

香楠没好气地想,不情愿地走到程思义身后,给他按摩肩膀,“爷。玉花这几天干这干那的,手上都没什么力气了。恐怕起不到什么效果。”

换种说法就是,你凭啥让我干所有的活?!

程思义呵呵一笑,自然听出了香楠的弦外之音,直截了当地回她,“她们三个加到一块都不及你一个贵!我花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买了你,自然要好好使唤你了!”

凌香楠气得差点没吐血,敢情这厮是要榨取剩余价值呀!

气愤之下,下手不禁重了许多,口中暗念,我掐、我掐、我掐掐掐!

程思义却早在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表现得无辜且惊讶,“哎呦,好痛,还说你手上没什么力气!”

……

凌香楠两手酸痛地跟在程思义身后,又领了两个小厮抬着一只木箱,穿过几个院落,经过几条回廊,最终来到一扇小门前。

然后穿过小门,面前豁然开朗,别有一番景色,香楠心知,自己是来到了所谓的东府。

果然,只听程思义在前面小声说道,“这里就是程家东府了,老太爷,大老爷居住的府邸。”

立刻有小厮迎上前行礼问安,“奴才给二少爷请安!”

“去,禀告老太爷和大老爷,说我来看望他们了!”程思义大声吩咐,小厮连忙领命而去,另有小厮丫鬟迎着他们一行人向花厅走去。

越走,香楠心里越发纳闷,眼前场景怎么越发眼熟?

等到达花厅前的院子,凌香楠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这里是,程府?”

怪不得眼前这厮也姓程,怪得不刚才小厮称呼他二少爷,怪不得自己觉得一切眼熟,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闹了半天人家是一家人!

慢着,那他知不知道自己原本要嫁给程思廉?

归根结底,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吧?

一切尚未清楚之前,自己不能早做定论,还是见机行事。

“是啊。”程思义涌上一个坏笑,趁下人们去通报的功夫,暗地和香楠咬耳朵,“怎么,脸色怎么和走马灯似的?旧地重游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凌香楠板起脸,冷冷回答。

程思义与凌香楠对视了片刻,唇角扯起一个阴森森的笑,“好吧,如果你听不懂,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话音刚落,便从厅中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二哥,你可算回来了!这一路上还顺利吧!”

程思廉声比人先到,一脸笑容地迎出门来。

“还好。我来看看爷爷和大伯婶子,他们还好吧。一点礼物,不成敬意。”程思义瞭了程思廉一眼,示意身后抬着木箱的小厮将木箱抬进花厅。

香楠对这木箱颇为眼熟,这正是那日她在驿站从里面找到珍珠宝石裙的箱子,敢情里面装的和百宝箱似的,是给东府预备的见面礼。

“二哥来就是了,何必还这般破费。”程思廉挥了挥手,让小厮先将箱子抬下去。

眸子扫过程思义身后,落在凌香楠身上,便像被定住了似的彻底惊呆了。

香楠努力将头低垂,心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原来这程思廉竟是程思义这厮的堂弟,俩手暗暗拧着帕子,心跳砰砰加速。

“哎,等一下。”程思廉走近香楠,拦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