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只是至今未收到大伯父的回信……”卫明渊双目放空,“你们这些日子囿在宅子里未出去,大概还不知道,救了你们之后,昭王在回府的路上遇刺,那位明校尉以身相护,后心中了一箭,只怕是回天无力。”
“你说什么?”卫明芳惊叫着站起来。
“现在人在昭王府中静养,没人能见着他。听说伤势极重,只怕是在熬日子。”卫明渊呻~吟一声道,“我虽在王府任职不久,却也是知道一些王爷的喜好~性情。在云州地界,与他甚是相得,能被他视为兄弟朋友的,不过是庆平侯与明校尉二人。王爷此人极为重义,一旦明校尉不治,盛怒之下,说不定就会怪罪到你们头上。这几日,你们千万闭门莫出,我与长史大人请假,亲自安排车马,送你们回京避避吧。”
这时候,卫明渊半点要见卫明蕊的心情也没有。见面能说什么?指着她鼻子骂她不知廉耻?他不是长房的,卫明蕊也一向瞧不起他这个堂兄。就如明芳所说,她已经魔怔了,便是伯父当面,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好话。
卫明渊打定了主意,从明芳的院子出来就要回去。却被守在明芳院门口的丫鬟堵住。
“琉璃?”这个丫鬟他认得,卫明蕊带来的四个贴身侍女,一个琥珀已经没了,剩下的是琉璃,珍珠和碧玉三个。琉璃望见他,有些怯怯地上前行礼。
“二少爷,我家小姐想见您。”
卫明渊眉头微皱:“王府里还有事,此时却没空去见妹妹。晚些时候再说吧。”
琉璃见他要走,赶紧移了一步挡在他面前,面露恳求:“求少爷见她一面吧。小姐这些日子心浮气躁,饭也吃不得几口,夜里也睡不安生,还不许请大夫来瞧,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如今这边也对小姐生了怨,小姐心里难过,只是想请您过去说说话。”
卫明渊冷笑一声:“她这是心里郁结,得了心病要大夫来又有何用?我看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虽是这样说,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卫字,明蕊又是大伯父千叮万嘱交给他的,纵是心里再有怨气,卫明渊也不能真就放手不管。
“也罢,瞧一眼便瞧一眼。总归说了该说的话,尽到人心也就是了,至于她听是不听,却不是我能作了主的。”卫明渊心里这般想着,便跟着琉璃去了卫明蕊的院子。
乍一见到卫明蕊,卫明渊吓了一跳。不过数日不见,卫明蕊原先丰润的两腮凹下去许多,皮肤枯黄,看着瘦骨伶仃的很是可怜。
卫明渊还没说话,卫明蕊已经先哭了出来。
抽抽噎噎好一阵子,才拿帕子将脸拭净了,没什么好声气儿地说:“我还当哥哥已经不认我了,非要我派人去请,才能请动你这尊大佛。”
“这是什么话。”本来看着她这憔悴样子还心生了点怜惜,结果她一张嘴,那点怜惜心立刻烟消云散而去。
“怎么不是这句话?”卫明蕊将屋里几个服侍的丫鬟都撵出去,声气儿咄咄,“你一来就去了明芳那死丫头处,不就是打量着我没什么用了,以后要攀着她?”
卫明渊被她气得一口气接不上来,脸涨得通红,偏他又不是个嘴巴利索的,指着卫明蕊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瞧,被我说中了吧。”卫明蕊冷冷地看着他,“明芳不过才十四,都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你以为庆平侯能看上她?不过是叫她陪着我走这么一遭,跟着见回世面,好给我帮衬罢了。”
言下之意,不过是卫家要拿卫明芳这个还没长开的小孩子来衬她的成熟美丽,温婉大方,给她加加筹码。
她竟然就这样说出来了!
卫明渊平静了下来,觉得刚刚因为卫明蕊一句话就发怒的自己实在是愚蠢可笑。
“你也休听她胡说,左右我见到了昭王和庆平侯,这两人都是人中龙凤,不管卫家与他二人中谁联姻,对卫家都只有好处。”卫明蕊拨~弄着手上的金丝镯子,“哥哥你也就甘心在昭王府做一名不出头的八品小吏?难道不想踏上大道,有好风借力青云直上?”
卫明蕊眼睛亮得吓人:“我心里有个计较,还需哥哥帮着我,只要哥哥助我成事,让我能嫁了庆平侯或是昭王,你便是我们敬国公府的大功臣,我父亲忘不了三房的功劳,也忘不了你,你之后必能……”
“别说了!”卫明渊站起身,打断了卫明蕊的畅想,冷笑道,“送你来不过是受伯父所托,此事我已办妥。旁的事情请恕我力有不逮,帮不着妹妹的忙。”
“等等,很简单的,我只要你将我……”
“住口!”卫明渊喝道,“别说出来污了我的耳朵。”
看着卫明蕊不敢置信地瞪大的双目,卫明渊只觉得心灰意冷:“妹妹病了,就在这宅子里好好休养,别再出去惹事。明校尉身受重伤,如今还在王府死生不知。天知道哪天他便去了,昭王的怒火会烧到卫家的头上来。你就听我一句,断了那念想,等我请得假,便亲自送你们回京去。”
“我不回去!”卫明蕊疯了一般大叫。
卫明渊丝毫不理会她,冷冷地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