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免得被人说。”明殊呵呵一笑,手指在蝴蝶结上一勾,长长的丝带滑落,原来是胡姬束发的发带。
胡姬活动活动手腕,将发带接过来,随手束了散发,笑着说:“小女子名字很长,说了你们也记不住,不过我有个汉人名字很好记,叫海丽。”她对明殊抛了个媚眼儿,甜甜地说,“小哥哥可以叫我小丽,或是丽儿哦!”
那娇嗲甜腻的嗓音,生生逼出了明殊一身的鸡皮疙瘩。
陈石和贵喜并不知道明殊为什么非要把一个麻烦带在身边,一个小贼而已,就算长得漂亮,也应该直接送到里正那里,由他们将人送到官府惩治。对单身女子设堂私审,总觉得不大好的样子呢。
不过兄弟要做的事,他们肯定是要挺的,没错,他们就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明殊仔细看着面前千娇百媚的胡姬,虽然她的容貌与汉人迥异,让人一眼看着就知道是个异国人,但眉宇间还是留有一丝中原汉人的痕迹。
“你是从西凉来的吗?”
海丽眨了眨眼睛,对明殊一笑,轻启朱唇:“从哪里来的又有什么重要?小女子自入了大盛,便将自己视作大盛人。今天能见着小哥哥,也算是千里有缘一线牵。对了,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什么人?定亲了没有?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旁观的陈石和把自己当壁花的贵喜瞬间震惊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如此……如此不要脸的女子?
明殊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呢!姑娘你看着怎么也有十八九了吧!从年龄上看,明明我们才更加合适啊!
长的又不比明殊差!
陈石:我还很有力气,会干农活,每亩能打四百斤稻谷。
贵喜:我还很会过日子,浆洗缝补都能干,嫁给我你什么活都不用做了,我直接把媳妇当娘娘供的!
明殊不知道兄弟们心里的纠结和不甘。听了海丽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我姓明,离成亲还早,对未来妻子只有一个要求,年纪要比我小!”
贵喜“噗”地一声笑出来。
海丽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你是西凉来的对不对?”明殊再次问道。
海丽没什么好气地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但你大盛官话说的这样好,若不是你相貌殊异于人,便将你当做大盛土生土长的姑娘也没人会不信。”明殊慢悠悠从怀里摸出两只小小的木牌来,“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两个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海丽见着明殊手里的东西,脸色一变,忙用手去摸腰间。原先藏的妥妥的东西怎么会到了这个少年手中?想来是他拿回钱袋之时……可怕的是她居然毫无感觉。
终有一种终日打雁,今朝被雁反啄了眼的沮丧。
陈石和贵喜两个忙凑近了看那两块牌牌,兄弟这是什么时候搞来的?打哪儿弄来的这个?别说你是从人家姑娘身上摸来的啊!太下流无耻了!
羡慕嫉妒恨。
那两块牌子一块乌黑,一块泛金,有着明显的木纹却入手重沉。黑色的那块不过拇指大小,一面浮雕狰狞兽首,口衔星辰,反面阴刻着一扇鬼门。虽然尺寸不大,但方寸之间浮雕阴刻却极是传神细致。泛金的那块约有小儿半个巴掌大,上刻虎牙纹,虎首下是清晰的几个大字。
二人心中俱是一震。
虽然他们识字不多,但能看出这牌子分明是大盛军中制式。而且上头虎首威严,如此精雕细刻,清润发亮,怎么看都是块很了不得的东西。
“青州军的传令虎牙符,西凉摘星楼七煞中的玄煞令。海丽姑娘,您就没什么要对我说?”明殊微微眯起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