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小弟弟,你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胡姬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配着她的雪肤朱唇,更显得柔弱娇媚,艳丽逼人。
只要她摆出这副表情,如此楚楚地盯着一个男人,就没有达不成的心愿,然而无往不利的胡姬今日踢到了铁板,眼前的少年丝毫不为所动,而是突然探出手,摸向了她细软的腰身。
胡姬尖叫了一声,赶紧用手去捂:“你这登徒子,下流胚子!”
围观的人轰然起哄,这少年长得明明那么漂亮干净,怎么小小年纪也学人无耻下流,众目睽睽啊,竟然当街出手猥琐乱摸人家小姑娘!
令人发指!
哎哟,手感一定很好,你们看那女子露在外头的手臂,又白又滑的!
还没等人起哄声平息下来,那少年的手已经快速抽出,双指夹着一个棕褐色的钱囊扔给方才被女子撞入怀中的另一个俊俏小青年。
“哈少爷,在外你也略微警醒些,别美人入怀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漂亮的少年一本正经地数落着,“老婆本都被人摸走了还在那儿发傻,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回来别跟我们哭。”
“哦哟!”围观群众再次发出一声默契十足的长叹。
真是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
胡姬的脸色微变,她自小磨练手技,从西向东,由北至南,从来没失手过,今天竟会栽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手里。别的不说,单就这份眼力和手速,几为她平生罕见的高手。
情势迫人,被那些人抓住是抓住,被这漂亮少年抓住也是抓住,但后果轻重截然不同。她看了看还在活动手指的明殊,后者给了她一个隐晦而神秘的眼神。
这一刻她福至心灵,一把抱住了明殊,放声大哭起来:“小弟弟,你冤枉我了,我真的没有偷钱!我是个西凉来的舞娘,本来好端端地在福来楼跳舞,这些男人突然说要抓我去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当小妾,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真的,你看我身上还穿着舞娘的衣裳呢!”
领头的汉子怒吼一声:“你少胡说八道,我家主人才四十三岁,正当壮年,怎么会是六十多的老头子!而且你已经拿了礼金,还签了契约,现在由不得你想毁约就毁约。”
明殊松开了胡姬的手,胡姬也不跑了,依旧躲在陈石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叫道:“我可没拿过你们的银子,契约也不是我签的。你们去找跟你们签契约的人啊,非缠着我做什么?你们就是仗势欺人,想强抢民女!”
那十几个汉子气得头上白烟都要冒出来了。当初这胡姬推说不懂大盛文字言语,才请了中人代为签约,银钱也是当着她的面交割的,如今她却推得一干二净,中人也消失无踪,摆明了就是做了个仙人跳坑人呐。气得他们家老爷每天吃饭都少了半碗!
罪无可恕!所以今天在福来楼看到她,他们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将人绑回到老爷面前负荆请罪去!
谁挡着也不行!
领头那汉子看了看挡在那贱婢身前的四个年轻人,除了中间那个个头大些,肌肉多点的以外,另三个都是肤色白净,手细脚长,一看就很弱的小鸡仔。连废话都不用说,他一个人伸伸手指头就能点翻了他们仨。
他手一挥,沉声喝道:“把那贱婢抓过来,谁敢拦着,照他们脸上揍!”
明殊眨了眨眼睛,呵呵笑了两声,随手把他们之中战力最弱的哈少良提到身边,然后把胡姬向他怀中一推,也不管他瞬间僵硬的身体,只交待了一句:“看好她,如果让她跑掉了,你藏了这么久的老婆本就别想要了。”说着,勾起手指,让他看了看挂在下头晃荡的钱袋子,顺手揣入了怀里。
等等,为什么要我看着这个鬼女人啊!
打架都不带上我,只让我看人,还有没有点兄弟爱了啊!
不过,那钱袋我还没捂热呢,你啥时候又给摸走的?兄弟你想要钱就直说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当贼是条不归路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啊啊……
哈少良一手紧紧拉着关系到他老婆本的胡姬,一手在萧瑟的秋风中伸出尔康手,久久没能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