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皇上的哥哥弟弟啥的吗?有什么吓人?”
“啧啧!”小二一撇嘴,“也对,看你几位年纪不大,想必也不一定知道十五年前那个震惊天下的案子。早年前儿,先皇爷爷有位特别喜欢的公主,封号是阳羡公主,跟当今皇上是嫡嫡亲的亲姐弟。你们知道她的驸马是哪位吗?”
四人一起摇头,只是明殊眸光微黯。
“就是当年威名赫赫的定北军大帅薛靖啊!”小二一拍桌子,面色激昂,“说起这位薛大将军,可真了不得,是个鼎鼎有名的英雄。听说他身高九尺,有如天神一般,力能搬山,有万夫不当之勇。三十年前带着定北军打到北戎皇城,逼着北戎大单于写降书,递顺表,喊我们大盛皇帝为父皇帝。保了北疆二十几年太平。先皇行猎北狩,被困牛阑山,锁龙岭,也是薛将军一杆银枪,只带着十三铁骑,冲入万马军中,杀了五进五出,将先皇救出来的。所以先皇才将最心爱的阳羡公主嫁于他为妻。”
“啊!我听说过他!”哈少良恍然,“我爷爷,我爹我叔伯都提过,说咱们大盛有个战神将军,打遍天下无敌手!是个大大的英雄。不过他们没说过名字,只说他娶了个公主,莫不就是他?”
“除了这位薛将军还能有谁?”小二仰起头一脸景仰,“只可惜天妒英才,薛将军虽然神勇,也敌不过敌人的阴谋诡计啊。”
陈石咽了口唾沫,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我记得儿时曾听过这个名字,但那时是说他是通敌的叛将……”
“就是阴谋啊!”小二愤愤地说,“都是那些狡猾的北蛮,打不过薛将军,就使反间计,编了谎话,说薛将军跟他们勾结,要向他们借兵叛乱,灭了大盛自立为帝,这才让先皇震怒,将薛家满门都杀了。”
“杀了?!”几人惊叫起来。
“是啊,那样的大英雄,最后落得身首异处,还要遭世人误解、啐骂,真是令人唏嘘。”
“那后来呢?”
“为这事,当年京城死了不少大臣和将军,连皇子们都被牵连其中。过了几年先帝驾崩,今上登基。今上跟这位姐夫感情一向很好,阳羡公主又以死证薛将军清白,今上就一直秘密在查,查出来这是北戎几个蛮帮联合起来定的反间计。只是死者已矣,生者如斯。当年冤死的定北军将领罪名洗清,亲族从流放地释回,阳羡公主也迁入皇家陵寝。这位郡主,就是当年阳羡公主与薛驸马的小女儿。阳羡公主临死前将她送走,那时候她还未及满月。去年皇上才找回了她,怜惜她父母双亡,赐了她福慧郡主的封号,住在宫里与太后相伴。”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小二觉得差不多够对得起这二钱银子的份儿,便要离开,却被明殊一把攥住了手腕。
“皇上是在哪儿找到的她?这么多年,她是被谁抚养的你可知道?”
“嗐,这谁不知道啊!收养她的也不是一般人家,那可是开国元勋敬国公卫家!卫家三房夫人是阳羡公主的手帕交,阳羡公主便是辗转将女儿藏到了卫家养到这么大。去年事发,敬国公上书请罪,可以前薛家女儿是叛逆之后,现在薛家被证是被陷害的,这匿叛之罪嘛怎么也不好意思压下来不是?皇上非但没治罪,还大大封赏了福慧郡主的养父母。年前皇上给群主指了婚,配给了三皇子荣亲王殿下,好日子就定在八月初八,到时候卫家便是这对夫妻过来观礼,算算日子,现在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
楼下的车马碌碌动起来,仗仪威武,在两边的百姓的目光中满是艳羡,带着对皇家的敬畏,更有对这位郡主身上所带薛家血脉的景仰和无限唏嘘。
哈少良他们只将这事当成了故事来听,听过感叹一番也就作罢,继续吃饭,一边吃一边商量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只有明殊心不在焉,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眼睛只盯着外头瞧。
“一会我还有点事要办,你们先去,过两个时辰咱们再在这楼前碰头吧。”会了账,站在醉仙楼的门前,明殊对三人说。
“能有什么事啊,咱们一起呗。”哈少良说。
“我师父在京里有个故人,以前听他说过好像住在这附近,我想去找找。”明殊笑了笑,对他们挥手,“只是年头久了,他说的也模糊,未必能找得到人。你们想去哪儿逛就去哪儿,跟我找个不一定能找着的人多无聊啊。机会难得,去吧去吧。”
既然是小明要去见他师父的故人,他们仨跟着去肯定不大合适。几人叮嘱一番,又敲定了相聚的具体时间,这才分开。
哈少良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又总是毛手毛脚的,得亏有个心细的贵喜盯着,又有稳重的陈石跟着,他才没惹出什么事来。当然,小哈眼睛尖,心眼儿多,常年听他那些叔伯说外头的坑人把戏,有他在,那些看着他们是初来京城的外乡人想仙人跳的当地活闹鬼们设了几个坑都被他们跨过去了,便死了心,换别人坑。这一路倒也安安生生没出什么事端。
两个多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眼见着天色渐暗,四个人终于在醉仙楼外碰头,结伴一起回了庆平侯府。
“你们回来倒早,京城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