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有一心腹爱将会此功,薛靖案之后,定北军遭清洗,死了不少大将,此人却逃了,不知踪影。”
“世子是怀疑,这小子与那人有关?”玄武想了想,皱起双眉道,“可是皇上已经算是为薛家平反,虽未下明旨,可阳羡公主棺木迁入皇陵,公主与驸马的遗孤也已接入京城。定北军当年冤死的将士们都一一正了名,逃亡的也都销了案,那位将军若还在世,为什么不露面?”
“定北军冤死了那么多人,就算皇上一一为之平反洗冤,人心也凉透了。更何况此事乃先皇定案,皇上行事多少也要顾及一下先皇的名声,皇家的体面,很多事不能放在阳光下揭开。”顾昀叹了一口气,“十五年了,这口怨气又哪是能这么轻易消除的?”
玄武想了想,不确定地开口道:“许是他心存怨气不愿出仕,却又不想子侄辈埋没于市井,于是便想法子让他混到将军府里谋出身吗?”
顾昀摇了摇头:“军中多有定北军旧属,想从军建功立业,有的是正道明路,又何必乔装改扮与人为仆?缩骨功功法神奇,但施用久了,对身体损害大,说不定哪天就不能松骨回形。他冒这么大风险混进将军府,一定是在躲什么人。”
玄武恍然:“怪不得,爷您一招亲随,他就露真功夫,这是想跟着世子您离开中山郡,躲开他不想见的人。”
“或许是吧。”顾昀捏了捏额角,对他挥挥手,“这事就你我知道既可,至于那个叫明殊的,过几天咱们带他走,路上别难为他,若他想离开,便当作无事般放他离开。”
“那小子身手好又会缩骨功,不如咱们趁机……”
顾昀抬手打断他:“我不做强迫人的事,没事了,你退下吧。”
明殊并不知道顾昀房里的这一席谈话,只是因为夜里与顾昀突然的相遇而心怀忐忑,想了无数种可能,辗转了一夜。结果第二天什么事也没有,仿佛昨天晚上只是她做了一个令人神情紧张的梦,只是个梦而已。
白虎一大早上依旧那副面瘫脸,盯着四人扎马步,连多余的眼神也没送上一瞥。
中午四菜一汤,有鸡有肉竟然还一个给了个新鲜的苹果。
哈少良坐在门边上拿竹签剔牙,随口说了声:“嘿,明殊,你怎么好像长高了?袖子都短了。”
另两人闻言往明殊身上一打量,可不是嘛,虽然不怎么明显,但这小子似乎真的拔高了些,袖口褪到手腕上头,露出一截细白细白的腕骨来。
贵喜嘴张了张,没说什么。陈石双眉微皱了皱,然后继续低头啃苹果。
明殊抬起一条腿跷在板凳上,眼底微青,用着几分得意的语调说:“我就说了,我那以前就是吃不饱才长这么点个子的。现在能吃上肉了,还能尽着饱吃,也就该把以前少长的个头给补回来了。”
哈少良对明殊的嘚瑟劲很是不屑,拿苹果核砸她:“个小妖怪!”
明殊抬手接了苹果核,扔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