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儿子现在的确无心,不过是仅对自己!
容思正瞬间老了十几岁似的跌坐在沙发上,这一刻,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德莱文更是咬紧牙关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父亲,您老了,不如以后就在家安享晚年好了,至于容氏,我会帮您好好打理,不会让它冠上母姓。”
容辰烈端起茶杯放到鼻端,沁人心脾的茶香瞬间盈满感官。
放下茶杯,他决然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今天来,不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他能说的不外乎那么几句,不猜都能想到!
来,不过是为了敲打一下这个驰骋疆场半个世纪的老人。
让他明白,自己不做,不代表做不到!
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世界了……
……
“去哪了?”
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曲欣欣揉着迷朦的大眼轻声询问。
她一睁眼就不见他,身侧的病床也没有半点他的体温。
“晚上吃的有点多,下去转了转,你怎么突然醒了?”
容辰烈脱下沾染着寒气的外套走过去,眸里闪过一丝难查的温柔。
他不会像父亲那样,更不会为了所谓的责任伤害这个女人!
对他来说,她就是意外闯入心底的阳光,让饱尝黑暗的自己,无法驱逐!
“不知道,可能是白天睡的有点多,突然就睡不着了。”
她有些无奈,自己的伤在胳膊,他却严令自己不能下床,除非不得已。
“对了,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出院手续办了吗?”
反正睡不着,索性抓他一起瞪大眼。
容辰烈轻勾着薄唇将她扶起揽在怀里,又把枕头垫高靠坐过去,而她,一动不动的窝在他滚烫的胸口。
“出院手续的事会有人来办理的,放心。”
就这么揽着她,他就能感到平静。
“唔,这次的医药费我还要还吗?”曲欣欣闭上眼,轻声嘟囔着。
男人俊眸一闪,不自觉的加大了手掌的力道。
小女人很记仇,还记得自己曾经骗她欠自己钱的事。
“当然要还,不仅是医药费,还有我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什么嘛!哪里出来的精神损失费?我怎么不知道?”
低下头,轻轻的在她额头留下湿热一吻,“听到你受伤,我像疯了一样,这样,还不该赔吗?”
“唔,估且算吧。”
曲欣欣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脸紧紧的埋进他的胸膛,使劲汲取着此刻的温情。
……
许家。
“大哥,你怎么还这么镇定?听说老家伙昨晚跟那个小贱种的岳父吃饭了,他们一定在合谋什么!”
“老二,我说你就不能淡定点吗?别忘了,他不过是个私生子,父亲根本不会考虑把许家交给他。”
男人晃动着酒杯,目光紧盯着旋转的猩红液体,语气阴沉的可怕。
这两个人赫然就是许卓熙的两位哥哥许卓文和许卓武。
他们曾不遗余力的想要他的命,却一次次功败垂成!
“大哥!事到如今我们不得不防,这样吧,我今晚派人再动次手,我就不信那个小贱种总是那么好运,今天,他必死无疑!”
许卓武一脸阴狠的将手里的利刃狠狠顿入梨花木书桌,恨不得这书桌就是许卓熙。
许卓文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二弟太蠢,根本不足以成为自己接掌许家的绊脚石。
他要蠢就随他蠢,有他这么个垫背的,自己何愁攀不上顶峰!
……
“卓熙你在哪?”
蓝如萍轻脆婉转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许卓熙却依旧满眼嫌恶。
“在酒吧,怎么了?”
“卓熙,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你现在回来好吗?”蓝如萍紧紧的咬着唇,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许卓熙眯了眯眼,重要的事?
对于他来说,目前重要的事除了上位就是曲欣欣,而她要谈的肯定不是欣欣,那么,一定是……
“我半个小时到家。”
他勾着薄唇,随手掏出钱包,往吧台上丢下几张百元大钞转身就走。
此时的他很高兴,听得出,她的语气很轻快,想来结果不会与自己预期的偏差太多。
“少爷。”候在车边的司机看到他出来,立刻恭敬的低下头。
“回家。”不理会司机眼里的意外,他直接吩咐。
十多分钟后,车子突然震颤着熄了火。
许卓熙眸光一冷,这样的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很普通,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就会格外当心!
“怎么回事?”他透过车窗瞄着昏暗的街道,厉声询问。
司机一边试着重新打火,一边回答道:“不知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