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先前择离道人突然消失是布置这大阵去了,我们却因为凌霜儿神魄归位之事而浑然不知,如今我们在这大阵中,犹如瓮中的鳖,一时之间皆无应对之策。
在惶恐间我们所立山峰终于停了下来,不再上升,再看看周围的事物,这白茫茫的一片,不是在空中云层又是在哪里?这择离道人可真是大手笔,好端端的一座山峰,生生被他端起,难不成要把我们从这高空中摔下去?我们这里可是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神仙,还有两个马上要成仙的半仙,且不说腾云驾雾,御物而飞这样的本事还是有的,我说择离道人这可不是好招啊!
虽说这不是妙招,但真要被他摔下去,那也是会被吓得半死的,我忽然发现桃人山的脸色苍白,似在强忍着痛苦,难道他作为一个神仙还恐高?这当然是玩笑话。我见他如此应景,开口问道:“桃老头,你这是水土不服吗?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桃人山抬头看了我一眼,艰难地说道:“猴兄弟,水土服有我这样的吗?不知为何,我的法力正在流失,也不知这是何阵法,竟有如此作用!”
法力流失,这可糟糕了,难道这大阵如之前八卦诛仙阵那般,专克神仙?我们这里可是有一个神仙两个半仙,我的死活还要靠他们呢,如果都被克制住了,我们还能离开这飘在空中的山峰么?我心里甚是焦急,疑惑地向小东方和姜成问道:“你们勉强也算是神仙了,会如桃老头说得那般,法力流失么?”
小东方和姜成也满是疑惑,因为他们并没有如桃人山那般症状。姜成摸着他的大胡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听闻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只能允许限定的能量存在,这世界之大,无所不有,难道这阵法的原理那些地方一样,限定了半仙以下的能量存在,若半仙以上的能量存在,会被强行剥去能量?”
姜成果然是我们当中活得最久的,知道的东西也最多,这阵法正是如他说的那般,只允许半仙以下的能量存在,若半仙以上的能量在此阵中,流失法力倒是小事,如果结阵者足够强大的话,桃人山这个神仙分分钟会暴毙无疑。很显然,择离道人的力量还没有达到这样的程度。
或许是因为桃人山的仙法流失得差不多了,脸色逐渐好转,看起来没方才那么痛苦,两眉却紧紧挤在一起,只见他双掌压下,口吐浊气,原来他是在运气以检查自己身上所剩能量。
“姜先生说的果然没错,如今我只剩半仙的能量,这阵法忒厉害了!”桃人山检查完自己的力量之后如是说道。
这倒好,如今我们能依赖的就只有三个半仙了,难道择离道然以为他一个半魔对付三个半仙不在话下?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的,他偷偷摸摸设了这大阵,又好不容易利用大阵把我们弄到这半空中来,定然有其它目的。
正在我们猜测间,四面突然传来诡异的笑声,这笑声沧桑而沙哑,回绕在我们的耳边,听这先生,我清楚地知道,它的主人正是把我们运上空中的择离道人。笑声消失后,又换来一阵兽吼,这一吼可不能小窥,吼声一出,虽没有地动山摇,那也是飞沙走石,我们的耳朵也被震得发疼。
这吼声还没结束,上空犹如破了一道口子,黑光乍现,形成了一个黑洞,黑洞中跳出一个庞然大物,那物竟是一头幻兽,模样与之前出现的幻兽白泽相似,同样是狮头狮尾,牛蹄牛身,狼的嘴脸,不但头上生犄角,背脊也生犄角,三目于额前,千目于全身。之前那幻兽白泽通身雪白,而如今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幻兽却是浑身漆黑,躯体也要比白泽庞大许多,莫不成这幻兽叫黑泽?
幻兽黑泽三目红的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仿佛是在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随时会向我们撕咬过来的感觉。这幻兽黑泽虽然威风凛凛,霸气无比,但是我一点都不畏惧于他,可能是因为与它相同模样的白泽之前与我战斗并不见得有多么厉害,想来换了一身皮,长了些个子,并不一定就会厉害到哪里去。
可是我的猜测又出错了,这幻兽黑泽换了一身皮,便不是那白泽所能比的了。它也不急着攻击我们,只是仰起头,从口里喷出水柱,喷了许久,却不见那水流走,而是缓缓像我们漫来。原来这山峰已经被择离道人用阵法所包裹,连神仙都飞不出去,更何况区区幻兽的口水?那幻兽黑泽喷出的水越来越多,又无法流出去,自然会向中间聚拢。
这幻兽黑泽难道想用这许多口水把我们淹了?细细想来,我们在这阵法中,倒是像在一个密封空间里,像是在一个玻璃罐里,虽然能看到周围,却连滴水都流不出,要是把此间灌满,还真可以淹着我们,只是这幻兽黑泽真有如此多的口水?
我越想越不对劲,这幻兽黑泽虽然只是一个幻兽,但也不至于用如此简单的手段。我不禁想起之前与幻兽白泽相斗的情景,然后大呼一声:“不好!”
经我这么一呼叫,顿时把周围的人从观赏幻兽黑泽噴水柱的表演中唤醒过来,皆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指着快到我们脚边的液体说:“这液体有毒!”
众人终于想起之前那幻兽白泽向我和旺财吐唾液的情景,想来这幻兽黑泽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