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工作,她要最后做。
素姨也不说话,拽着藤棠妆的脖子,就像拎一个死狗一样,把她拖出去,准备转移地点。
换个地方把她活杀,然后全身以退,继续服侍大小姐。
藤棠妆任由她拖着,破碎的双手护住肚子,手在地上摩擦着,本已经血肉模糊,此刻沾了碎树叶和污泥,火辣辣,痛得钻心。
慈母的情怀占据了她的大脑,她能忍,只要孩子没事,她就不怕。
藤棠妆腿上的血液在地上拖出一道鲜红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是,素姨只觉得好看,简直是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手机里早就没了声音,旦顾清逸还是把手机放在耳边。
女人凄厉的叫喊声还在耳边回响,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心理煎熬。
听着自己女人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嚎,这个处变不惊,心理角质层磨得比城墙还厚的男人,眼眸猩红一片,弥漫着水光。
飞机上一片安静,没有人不恨绑匪的残暴。
沈卧握拳,狠狠的砸向机舱板,把飞机都砸得摇晃了,如果抓到绑匪,他要手刃……
妆姐姐,你要挺住,不能死!
沈卧拧眉,眼眶红了红,终于想到了,藤棠妆被囚禁十年所受的苦,想到了她曾经对自己的好,想到了她根本没什么错……
哪怕不愿离婚,似乎也是作为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