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她摔倒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拉自己起来的。
她扬起唇瓣,给沈卧一个最美的笑容,抬起小手,准备放进沈卧的掌心。
下一秒,她突然被拨到一边,身子一空,冷得哆嗦起来。
沈卧直接把她身上华贵的貂绒大衣剥了下来,抱在怀里走了,而她则像垃圾一样被丢掉了。
“轰!”
藤棠妆的大脑一下子就炸了,理智被惊飞,怔怔的望着他步伐稳健的离去,嘴巴半晌合不拢。
这个男人好邪肆,好可怕!
他是畜生吗?
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淑女?
藤棠妆再次刷新了对沈卧的认知,这个拽拽的男人除了长相英俊得致命,有钱有势之外,哪里还像一个贵族?
不就是一个流氓吗!
隐藏在帅气的外表下的是一颗腹黑又无耻的灵魂!
藤棠妆被气哭,泪花直流,双臂环抱身子,冷得直打哆嗦。
沈卧快步走到折薇面前,大手一挥,扬起毛绒绒的貂绒大衣把她整个的包了起来。
身上蓦地一暖,折薇被这股暖流激得战栗不止,却不敢睁开眼。
怕睁开眼后,看到他和藤棠妆相携而去的背影。
“……”
这女人,又误会他了!
沈卧阴沉着脸不说话,长臂放在她的腿弯,把她横抱起来,整个的搂在怀里,大步迈向城堡般美丽的房子。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折薇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泪水却停不下来了。
好想找个地方,撕心裂肺的哭一场。
他们就要分手了。
从明天开始,她的生命里再无沈卧。
她又是一个人了,没有父母家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存在着。
沈卧低下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她眼眸微闭,长而卷翘的浓睫如蝶翼般瑟瑟抖动,在苍白细腻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荡漾出一抹琉璃易碎的心悸。
一天不见,她就瘦了一圈,柔弱得像团白云,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沈卧胸口痛得很紧,如同有双锋利的爪子在用力的撕扯,抓烂了他的心,痛不欲生。
薇儿,我的薇儿……
他低下头,轻轻的把她冷得发颤的唇瓣含在嘴里,温柔的吻着。
唇上多出的热度,触动折薇心里的柔软,鼻尖陡然一酸。
几经努力才睁开了眼,水蒙蒙的杏眸对上他深邃如海的双眼,简单的一个对视,仿佛有电流怦然划过。
两人久久互凝着,无声的交流着对彼此的思念,谁也无法移开视线。
仿佛要把自己的心,交织激荡到对方的心里去,
折薇在他漆黑的星眸里,看到了深入骨髓的疼宠,爱慕,眷恋,依赖……
她很想没有出息的问问他,不分手行吗?
可惜,口不能言。
其实她知道,问也无益,毕竟,他和藤棠妆已经结婚了,来不及了。
她小三的身份已成事实,这顶插足别人家庭的帽子戴定了。
不分手,难以摘下来。
折薇重新闭上了眼睛,小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表达着自己的依赖。
能依赖一分钟,就依赖一分钟。
也许过了明天,她想看他一眼都不可能了,别人的老公,看了等同于觊觎。
她从小就被安了贼名,一辈子都想证明自己不是贼,可是,最终还是逃不掉。
沈卧把她抱回了洗漱间,全程没说一句话,眼眸冰冷直视前方,只有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才会转暖。
浴池里已经放满了热水,沈卧把貂绒大衣像丢垃圾一样的丢掉,长指去解她的衣服。
“不要,我自己洗……”
折薇手拢紧衣襟,表达自己的不愿。
既然知道他结婚了,洗澡那么亲密的事情,还是避讳吧。
“折薇,你再敢和我反一次试试!”
沈卧狂怒的瞪着她,帅气的脸上有着施暴的冲动。
“沈卧,我们要分手了……”
折薇小心翼翼的提醒他。
下一秒,男人直接用强,欺身而上,三两下把她身上的束缚除去,霸道极了。
折薇背过身,无助的站在那里,后背的曲线迷人,莹白如玉的肌肤仿佛腻着雪。
黑色的发丝,闪耀着上等绸缎般柔润动人的光泽,黑白映衬出一片美不胜收的景色。
沈卧从后面拥住她颤抖的身子,薄唇焦躁的寻觅她的唇,折薇丝毫不配合。
沈卧把她的身体掰转过来,审视了半晌,磁性的声音响起,“有的事情,你注定躲不掉,不如配合。”
“我很冷。”
折薇看着他,淡淡的说。
“……”
沈卧败了,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进浴池里,修长的手为她洗去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