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明月皎洁的照着雪地,反照出清冷的光辉,如雾似纱。
一缕月光从窗外斜射,落在折薇白皙的脸上,愈发显得净美出尘,超凡脱俗,美得像幅画。
“薇儿,你就是我心头的那束明月光。”
沈卧看着怀里的女孩,心里泛起甜蜜,
“当然,你比月光还要皎洁很多。”
照亮了他整个生命。
折薇知道总裁大人又要煽情了,谁让人家有文化呢,风雅的句子信手拈来。
折薇再一次觉得自己和他没有共同语言,差距太大,粗俗的把袖子掀了上去,露出莹白如镀的肌肤,问道,
“夜,是说我身体比较白吗?”
“调皮。”
她是月光,不仅仅指身体,还有精神层面。
沈卧把她的袖子拉好,指尖顺势摩挲着女人润泽的唇瓣。
“嗯……”
他的指尖被她捕捉去,轻柔的吻着,甜甜的味道弥漫开来。
沈卧的手指轻轻一颤,她闭着眼睛,丰润绯红的唇在他指尖缱绻着。
那么的轻盈,朦胧,温柔,美丽,让他神往。
“夜,今晚,给我洗澡。”
折薇嗓音娇得能掐出汁水来,大眼睛里波光潋滟,明眸善睐,笑靥如花,存心要攻陷这个高冷禁欲的男人。
他今晚太能忍了。
折薇虽然笑着,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撒娇,但心里并不好受。
沈墨君的话像千斤巨石一样压着她喘不过来气,好像她和沈卧在一起,就是把他推进万丈深渊一样。
如果她非得离开,会把自己给他,更缠绵,更彻底,更无保留。
因为,爱他彻骨。
“夜,给不给我洗?”
“自己洗。”
沈卧不答应,今天的事情,他要搞清楚,要保持冷静。
“夜,洗头发好麻烦的!”
折薇把漂亮的手伸在他眼前晃了晃,贝齿划过唇瓣,楚楚可怜的撒娇,
“我手累,前段时间不是骨折了吗?”
“……”
总裁瞬间感觉自己又被女人击败了,再坚硬的心,也敌不过她一个娇媚的表情,柔弱的话语。
“到底给不给洗?”
折薇不耐烦了,跳起来问。
沈卧虽然俊庞依旧紧绷,但是眸光却柔和得过分,叹息着投降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先处理点文件。”
“谢谢老公。”
折薇笑着,鼻尖又酸涩了,这是最后一次给她洗了吧?
沈卧去书房工作了了一会,半个小时之后,准时起身。
答应薇儿的,事无巨细,他都会做到。
沈卧单手插在裤兜里,大步走向门外,走了两步又顿住了,拧了拧眉,退了回来。
隔壁书架上,一本《数学进行史》有移动的痕迹。
沈卧是个极其整洁的人,还有强迫症,看完书后一定要归位,分毫不能错位。
这本书插得太往内了,和别的书没对齐,不是他放的。
折薇放的?
折薇会看书,但一般会看有图画的书,或者看与西门庆有关的书,绝不会看数学史。
沈卧迈着矜贵的步伐走了过去,把《数学进行史》拿了出来,随意的翻动。
一封信夹在了书的中间。
信封是手叠的,粉白色,带着淡淡的香气,独属折薇的香气。
“写情书吗?”
沈卧摇头一笑,把信封拿出来,巧妙的掀开缄口,展开了信纸。
“夜,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心情忐忑,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看到它,但你一定会看到,因为你很喜欢自己著作的这本书。
其实,看不看到都无所谓,我不过是你生命里的一缕妖风,来去无踪。
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男子,谢谢你把神一样洁净的身体给了我,而我却污染了你,但愿你未来的夫人不会介意……”
未来夫人?
看到这里,沈卧胸口狠狠一震,明白了怎么回事,气得眼眸猩红一片,捏着信笺的手也不自觉的抖动了。
强忍着铺天盖地的怒火,继续看下去,
“……被糟蹋的身体曾经苍蝇盘飞,蛆虫肆虐,太过不堪。夜永逆,那么帅的你,一定要有个清白高贵的如花美眷才行,我已肮脏,不配你绝世无双,愿你安好……”
我已肮脏,不配你绝世无双……
沈折薇,我嫌过你吗?
沈卧仰天嗤笑,再回首已是满目寒冰,杀气凛凛,真想把信纸塞进碎纸机,切个粉碎,但,忍了。
沈卧把信装好,重新放回《数学进行史》,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拉开门,迎面就撞上了折薇,一秒不差。
“老公,你超时了!”
折薇环着他的腰,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