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分析头头是道,燕语吃了一惊,暗暗看着白羽,“我看黄队会以最快速度,将比较弱的一队消灭,之后再与次弱的队伍对抗。”白羽沉声道,“依我的观察,黄队战士不是最厉害,却有一个最厉害的指挥。今天晚上他们会偷袭,明天早晨就会消失一队。”
燕语心底有些不信,每次演习,就算龙百川也不敢轻举妄动,直接攻击一个队伍,而理由也正是白羽所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看大家还是打起精神的好,今天晚上难免有人受伤。”白羽最后结论,巧笑着放下望远镜,看到燕语目瞪口呆,白羽马上装无辜,打着呵欠,“哎呦,累死了,我先睡会,你们随意。”
燕语脸一黑,睡觉这事还能这样让?
夜深月高,草丛中一队人脸上画着迷彩,手腕上系着一根彩带,便于分辨对方是否自己人,只见领队的男子一个手势,所有人摒住呼吸,快速向一个地点移动。
绿队阵地,哨兵警觉,举起枪对着树丛,大喝口令。
“斩首!”答话的正是黄队,蓝队哨兵一怔,暗想什么时候换了口令,答话士兵一个箭步上前,将哨兵快速斩首,不可一世晃着匕首,“你已经是死人了,最好不要发出任何动作。”哨兵脸黑,不悦拉下肩牌,瞪着不可一世的黄队士兵,黄队士兵得意,“告诉我,你们队长在哪里?”
哨兵冷笑,“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几个士兵对视,一本正经颔首,“说的不错。”相互露出一丝奸笑,快速抓起匕首,“随便不会说话,但是……”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将哨兵绑在树上,扒个精光,武器全部拿走,“死人身上也是有武器的!”
哨兵瞪着双眼,险些喷出火光,这些土匪,可惜口不能言,只能看着黄队扬长而去。
蓝队大概没有想到黄队会偷袭,几个新兵如入无人之境,面面相觑,暗想着其中会不会有诈?
队长忽然举起手,对战士们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分开前进,首要任务找到蓝队队长,将之斩首。
蓝队营房内,队长眉头紧锁,安静看着地图,武器分配,貌似红队武器最先进。
蓝队如今只占地形优势,黄队则占人和。
如何才能一句获胜,是个问题。
“报告!”蓝队队长不耐烦挥挥手,一个人闪入,刀光乍现,蓝队队长愕然,仰头看到似笑非笑,得意的黄队队长,“你牺牲了。”
半晌,蓝队队长脸色铁青,咆哮,“特么的!你们这群土匪!”
“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我教你一招。”黄队队长得瑟,快速收起匕首,颔首,“哎呦,大半夜的在排兵布阵?这地图不错,我先收了。”黄队队长扯下蓝队队长肩牌,眨眨眼睛准备离开。
一阵照明灯闪起,挑帘子准备离开的黄队队长吃了一惊,心底暗想不好,快速丢着炸弹,一路快跑。
“有人偷袭!”紧急集合,蓝队战士属于新兵,听到惊慌的叫声,纷纷急着向外跑。
没有准备没有人指挥,蓝队之间相互践踏,不时有人受伤哀嚎。
“什么声音?”燕语正闭目养神,听到哀嚎声,瞪大眼睛忙俯身看情况,蓝队军营四处闪光,似乎是被偷袭,燕语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熟睡的白羽,黄队居然真会偷袭,与白羽说的丝毫不差。燕语奇怪白羽是如何知道,有知道此时不可拖延,忙召集卫生队下去救人。
蓝队战士“死伤”无数。
唯独白羽伸着懒腰,军用睡袋何止舒服,简直太舒服了,一夜无眠熟睡到天亮。
入目,一群正在包扎的士兵,白羽诧异,忙起身查看,这伤亡不小。
燕语沉静,一本正经为伤员包扎,蓝队本来受伤不多,基本上被自己战友踩伤。见到白羽睡醒,燕语好气又好笑,烽火连天的声音,这货居然能睡着,燕语真不知道该佩服白羽心大,还是怜悯白羽少跟神经。
“你是怎么知道黄队会偷袭的?”
白羽一怔,吊儿郎当微笑,“蓝队真的被偷袭啦。”燕语颔首,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貌似现在这种情况早该看出来了,白羽无视,“因为红队武器先进,蓝队地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回过神打仗,肯定最难攻击,必须趁其不备,将蓝队一举拿下,这样才能解决一个隐患。而昨天刚安营扎寨,是最好的时机。”
燕语暗暗惊奇,这白羽分析的头头是道,不无道理。
颇有军师的感觉。
伤员当中,蓝队队长黑着脸,默不作声,心底暗自赞叹,一个卫生员都知道的战术,昨天居然被蓝队队长忽视,认为没有人会快速偷袭,最重要的是,蓝队队长自身仗着地利,感觉若有人偷袭也要掂量一番,谁知道黄队队长半夜行动。
“其实黄队也是疲劳战,如果现在红队开始攻打黄队,黄队肯定没有还手之力。”白羽目光深邃,看着远处按兵不动的红队,“过了今天上午或者下午,等黄队休整,红队绝对不能轻而易举拿下黄队。”白羽红唇白齿,听得蓝队队长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