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想问，以前的规矩都是从什么人那里来的。

难道订出规矩的人，全部是对的？

白羽仰头将奶茶一饮而尽，手握住纸杯的触感，白羽忽然一怔，扬起手看着纸杯，这种纸杯很普通，这样普通不过的纸杯，在手中却有一种舒服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放下。居然与其他纸杯不同。

“为什么这种会不一样？”外表分明一样，白羽举起纸杯递给茱萸，示意茱萸触摸一下试试。

茱萸帅气接过纸杯，似乎也感觉到什么，漠然看着白羽的惊讶。

“这种纸杯是通过高温处理，上面有一层褶皱，更适合人的触感。”

“并且纸杯的原材料和其他纸杯不一样，特地取材于南方专门的树木，所以成本相对而言高一些。”

白羽诧异，对于奶茶来说，是一种完全凭良心的食物，可以使用最好的材料，也可以使用便宜的材料。一个奶茶行业，如此有心使用这种纸杯，那奶茶应该也差不到哪里。

白羽眼睛一亮，所有的广告几乎都从东西的应用出发，很少有广告从材料出发，如果一件产品，从一开始的选材就很用心，就是最高级的材料，说明这件产品已经在起点胜出。从销售部的只言片语，白羽捕捉到的信息，大海集团连冰箱外壳都使用最先进技术，对人体没有一点伤害。

如此用心，难怪董事长对广告宣传不屑一顾。

茱萸蒙圈，一时没明白白羽意思，“你是说我们的设计从选材入手，达到一种能让人接受的目的？”

白羽颔首，隐隐带着一丝兴奋，得瑟，“我白羽出马根本不需要一个月！”

茱萸浅浅瞧着欢喜的白羽，白羽总是有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有些人天生的天分，生下来就该做这行。

茱萸带着白羽在街上晃悠，海运郁在办公室整理文件，手指触碰到白羽的卡牌，手臂不由一顿，浅浅看着卡牌上白羽的一寸照片，照片上白羽异常严肃，高高挽起的发髻平白增添几分白领的干练。

“你到底是谁？”海运郁扶上照片喃喃自语，为什么隐隐感觉熟悉，却始终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半晌，海运郁明亮一笑，“总有一天我会想起你是谁。”

白羽和茱萸沉默不语，白羽斜斜依靠在玻璃前看着观光电梯外的夜景，整座城市同时亮起不同颜色的灯光，花红柳绿。

“两位来看电器，是准备结婚用的吧。”业务员喋喋不休，眼见茱萸气宇轩昂，不似普通人，估计是一笔大单，“二位算是来着了，大海冰箱正在做活动，你们也是知道的，大海电器从不会有一点折扣，都是原价出售……”

“我们随便看看。”茱萸有些不耐，白羽知道茱萸一向讨厌别人在耳边絮絮叨叨，业务员算是犯了茱萸的大忌，忙陪着笑打圆场。

“你们是大海电器专卖？”

业务员被茱萸吓到，一时没有反应，白羽又问了两次，业务员才回过神，讪笑道，“我们这里是电器卖场。”

白羽了然，笑道，“我们当真随便看看，毋须跟着我们。”

业务员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位貌似没有要买的心思，再说现在九十点，谁会没事跑来看家电。

“有没有用过大海电器。”茱萸似笑非笑，无视导购存在，手扶上冰箱。

白羽颔首，“以前小时候，家里用的就是大海冰箱。现在完全不记得。”

白羽巧笑，“冰箱上还有我买的贴画呢。”

茱萸哈哈大笑，“几句话就说出了自己的年纪。贴画那是什么年代的事了。”

那时每天追剧，然后街上的贴画买来，专门有一个笔记本，上面记载着东西，人手一本。白羽想想都感觉怀念，貌似当时做了两本。

“这就是大海集团的优势也是劣势。”茱萸忽然甩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白羽一怔，显然没有明白茱萸的意思。“质量太好，你家从小用到现在没坏。这是大海集团的优势。现在人追求新鲜，不再和以前一样，追求一件东西能用一辈子，大海冰箱一直不坏，耐用却样式陈旧，会让年轻人不喜欢。这是劣势。”

质量太好，每年卖出去的量就会逐渐减少，最后导致卖不出去。

这种快餐式的消费理念，让质量好的东西在市场无法立足。

还真是好笑。

“想必董事长早就知道这一点，才会以出国的名义外出散心。”茱萸随意拍拍手，上下打量商城里的大海冰箱，难怪大海电器没有专卖。

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愿意花费广告费用？

白羽对董事长的心思越发难以理解，“其实董事长已经看到一些现代，这次外出恐怕是换个心情回来。”白羽的意思是董事长在躲避一些现实，其实他也看到这个时代广告宣传的优势。

心底却不愿意承认。

白羽和茱萸楼上楼下转了三圈，以白羽太累结束。

第一天坐夜车过来，就完成这么多探究，的确很累，茱萸心知肚明，自己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