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北城的马车上,龙影没有坐在马车内,而是和马车夫一人坐一边,他想看看东海城。
马车跑在宽敞的车道上,路边人声鼎沸,龙影坐马车上,清风吹拂着他的脸庞,很舒服,让人可以忘却忧愁。
“听说东海城临东海,东海又在哪个方向呢?”龙影看着四周,微笑道。
“回仙长,从西城门出去,直走,然后就可以看到东海。”马车夫恭敬的回道,龙影身着缥缈宗弟子的服装,他哪里敢怠慢龙影。
“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龙影看向西城门的方向。
“赶巧了,最近几天东海的潮汐变化剧烈,现在去看,说不定看到东海儿郎在海中弄潮,不可不看。”马车夫激动的说道。
弄潮是一项危险而刺激的运动,八月时,每当潮汐剧烈,少年百十为群,执旗泅水上,称弄潮之戏。
弄潮的意义代表了,那种思想解放、敢于冲破世俗偏见、敢为人先、去实现奋斗目标的大无畏精神。
这种精神深受东海国人民的尊崇,东海国君也大力提倡。
“以前也就在书中看过弄潮的介绍,能够亲眼看到弄潮,确实机会难得。”龙影点头,“我看你说到弄潮时激动不已,为何不去看呢?”
“我看了大辈子,现在老了就不想去凑热闹,年轻时,我也曾去弄潮的,不过岁月催人老,我想也动不了。”马车夫感慨道。
“失敬,失敬,佩服,佩服。”龙影诚恳的说道,刚开他确实没想到一个马车夫是弄潮英雄,现在佩服是真佩服。
马车夫是普遍人,弄潮儿郎的也是凡人,但是敢于挑战大自然的精神和气魄让龙影动容。
同时龙影的道心也坚固了许多,修行就要像弄潮一样,无惧风浪,才能到达理想的彼岸。
“岂敢,岂敢,仙长莫要折煞老朽,比起仙人的逆天修行的艰苦,我们那些都是小打小闹罢了。”马车夫摆了摆手,驾着缰绳一鞭,马儿又跑快了些。
龙影微笑不语,听马车夫的言谈,龙影猜马车夫少时也有过辉煌,只是如今沦落到驾马车,难免给人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龙影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以免勾起马车夫的伤心事。
马车夫见龙影没有说话,也没有在意,唱起了歌,唱的是风靡东海国的神曲《逍遥曲》,原是一名宫廷乐坊女子所唱。
马车夫的《逍遥曲》音质沙哑,与原唱不径相同,却有一种苍茫和潇洒的感觉,龙影越发觉得马车夫少时的不凡。
“恩?”龙影看向马车外某个地面,又是一种被窥视的感觉,结果一闪即逝,难道是我的幻觉?龙影笑了笑,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哪有那么多要窥视自己呢?
“一曲逍遥,路遥遥。”龙影听着马车夫的歌,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无论出世入世,人都无法逍遥,方才有了逍遥曲。”
“如果是仙长,您又会怎样选择?”马车夫听到龙影的话,歌声戛然而止,盯着龙影。
“我会入世,这就是我的选择。”龙影置地有声的说道。
“为何?”
“我说过,人这一辈子根本没办法逍遥起来,为了能够活的好些,我会入世,我会去争,即使是苦中作乐。”
“好,仙长是个有抱负的人,请让我为你多唱几首歌。”马车夫眼睛越发明亮。
“好!”
一路上,歌声,风声,心声,好不惬意,有种说不出的欢快。
许久后,马车停在蔚蓝俑兵团的驻地,龙影付给马车夫一袋金币后,下了车,向着门口走去。
“仙长,你且等等,你给我的金币超出车钱很多,我知道你不在意金钱,所以我就不打算找你的钱了,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马车夫叫住龙影。
“什么礼物?”龙影问道。
“仙长是唯一一个懂我歌声的人,算是我的知音,这块玉牌是我从寺庙求来的平安牌,希望您收下。”马车夫递给龙影一个木牌。
“这……”看着马车夫态度坚决,龙影也就收下了木牌。
“仙长,告辞。”马车夫见到龙影收下木牌,于是不再耽搁,驾着马车走了。
“告辞。”龙影恭手道,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若有所思的说,“真是一个奇怪的老人家。”
木牌通体黑色,泛着淡光,正面字“卧”,反面字“龙”,除此外再无它物,龙影手指抚摸着木牌,手感很好。
龙影把黑色木牌系在左腰,右腰系着飘渺宗的身份玉牌,一黑一白,交相互映,倒也算是两件不错的装饰物。
“很好。”龙影莫名其妙的说道,走进了蔚蓝佣兵团的驻地。
车道上,马车依然是马车,马车夫依然是马车夫,只不过驾车的人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车厢内坐着的是马车夫。
车厢内有两个人,一个是马车夫,还有一名儒雅男子,年龄约有三十五六,一袭儒服,长得白皙,微微一笑,给人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我见过龙影了,我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