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辰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齐珍珍,他与齐珍珍有着别人无法体会的幸福时光。他想重温那段时光,让那段幸福时光冲淡眼的种种烦恼。他便去了姥姥家,齐珍珍知道沈晓辰要到外婆家过年,她提前两天就来到了娘家。她想念沈晓辰的心也是那么急不可待。
沈晓辰前脚刚到外婆家,齐珍珍后脚就跟了进来。在外婆面前,两人没有丝毫拘束,两人一见面,眼神顷刻间就交织在一起了。
齐珍珍今年虽只有二十六岁,但她结婚已经八年了,身材虽不苗条,但很匀称,虽已奶过孩子的**依然高挺,像山头,似乎要把她翠绿色的棉袄的扣扣挣开,她后腚微翘,小腹平坦,一个非常标志的女人的身材。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双腮如染上胭脂般红润,远看如一株海棠惹人注目,近闻有淡淡菊香从身上散发,沁人心脾。
“辰辰,你比以前瘦多了,学习一定很辛苦。”还是齐珍珍先打破沉默,关切的语气象姐姐,关切的眼神象母亲。
齐珍珍的关心让沈晓辰感到羞愧,他的消瘦,并不是学习辛苦的原因,是他恋爱受煎熬造成的。
齐珍珍火辣辣的眼光,望的沈晓辰不好意思,他用手摸摸腮帮子,回应道:“瘦了吗?我没感觉到?”
“真的瘦许多。”望着沈晓辰消瘦的面庞,齐珍珍有点心疼,当作老人的面,她依然伸手摸摸沈晓辰的脸。内心真的想把现沈晓辰抱在怀里,让自己的身子暖暖沈晓辰单薄的身躯,毕竟男女有别,她忍住了冲动,继续说,“在姥姥家要吃好,休息好,把自己养的白胖白胖的,姥姥看见也高兴。”
“这个年假,我天天做好吃的,让我的外孙胖起来。”姥姥的眼睛迷成一条线,好象她看到沈晓辰胖了起来。
齐珍珍接着说:“只有身体好,才能学习好。听说你在报纸上,发表了许多诗,你成作家了。”
“也就随便写了那么几首,成不上作家,只算是个文学爱好者。”沈晓辰谦虚的回应。
齐珍珍露出钦佩的目光说:“我好想读你写的诗,就是找不到那些报纸。”
沈晓辰看到齐珍珍那种发自内心的渴盼,他很激动的许诺:“我一定给你写一首诗。”
齐珍珍听到这句话,高兴的有点手舞足蹈,她说:“那太好了,等你写好了,我一定把它珍藏起来。你刚上高中那阵子,从县城给我带的杂志,我还保管着呢。”
沈晓辰算了算,他高中毕业又重读再复读,距今已有五年多了,几本旧杂志她还放着,真够细心的。
齐珍珍认为,她保管的不仅是那些杂志,她保管的是那段情,那段爱,那段念想。
齐珍珍家穷,她上学晚,进入初二就十八岁了,初二没有上几天,母亲便让她缀学给哥哥换亲了。
上花轿的那一刻,他的眼光在人群找到了沈晓辰,她望了一眼又一眼,只望到两眼泪水模糊了视线。此时此刻,如果沈晓辰出面拦住她,那怕沈晓辰喊一嗓子“不要上轿!”她都会不嫁,她都会随沈晓辰而去。
沈晓辰没有任何举动,跟其他人一样,目送她上了花轿。齐珍珍想到再不能与沈晓辰象小时候那样,捉迷藏,过家家,再不能与沈晓辰手拉手疯跑疯玩。她心酸,她难受,她拍打着轿帮发泄胸中的不满和委屈。
三、二下,花轿就被齐珍珍拍散了架,家人只好用自行车把她送到了婆家。
婚后,齐珍珍知道沈晓辰初中毕业上了高中,她一到礼拜六就回娘家,就打听沈晓辰的消息,姥姥见齐珍珍这样对自己的外孙念念不忘,就告诉了沈晓辰,老人家还常为他们造创见面的机会。
沈晓辰上高一那一年,几乎每个礼拜天都上姥姥家,为的就是与齐珍珍见上一面。每次见到齐珍珍,沈晓辰都送几本他在县城旧书摊上买的过期杂志,他想让齐珍珍在无聊时消磨时间,打发光阴。想不到这么多年,她还保管着。
看看时间不早了,齐珍珍认为自己该回去了,她对沈晓辰说:“我晚上再来看你。”她恋恋不舍地临出门时,又告诉沈晓辰,“晚上到村外那棵歪脖子树下等我,不见不散。”
那棵歪脖子树,是沈晓辰与齐珍珍儿时情感的见证,提起那棵歪脖子树,沈晓辰就会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上小学放暑假时,齐珍珍割草时总爱带着沈晓辰,沈晓辰贪玩,又比齐珍珍小几岁,每天草割的很少,他怕妈妈责怪他,便用树枝在草筐中间支撑起来,上面放上薄薄一层草,看上去是满满一筐,其实下面全是空隙。
齐珍珍不让他弄虚作假,要把自己割的草匀一些给他,沈晓辰不听更不愿剥夺齐珍珍的劳动成果。齐珍珍只好笑他鬼点子多。
每天割草都要跑很多路,沈晓辰又爱爬高上低,到了晚上收工回家时,他就感到疲惫不堪,走一阵歇一会,齐珍珍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就蹲下身子,要驮沈晓辰回家。
沈晓辰就问:“你行吗?你确定能驮动我?”
齐珍珍回答:“来,试一试才知道行不行?”
沈晓辰便骑在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