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一进家,就闻到家里弥漫着Behike雪茄的味道,心下有几分诧异:齐靳南会这么早回家?
柳眉不禁一皱,走向前去,便看见齐靳南 以一种极为放松的姿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Armani的衬衣解开了前三颗扣子,露出了结实的胸膛,隐隐约约可见衬衣底下完美的muscles of thorax,带有几分性感和挑逗的意味。
结婚两年,木瑾才第一次发现齐靳南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不免有些讽刺。
Behike的烟雾缭绕着齐靳南的冷硬的脸,木瑾似乎觉得以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如今好像显得柔和了些。
两人相顾无言,就在齐靳南准备抽第二根Behike时,木瑾心下一紧,开口却变成了:“齐靳南,你发什么疯?”
齐靳南闻言,仍没放下手中的Behike,深吸一口后,莫名的笑了,笑声带了几分阴寒,木瑾有些害怕,却只听他说:“是,我是疯了。”
木瑾还一头雾水,齐靳南倏然起身,结实有力的双臂把木瑾拉了过来,木瑾失去平衡,顺势倒在他胸口上。
齐靳南吐出的烟雾散在木瑾肌肤上,朦胧中他只见木瑾柳眉凤眼,玉肌雪肤,明眸皓齿,恍若神妃仙子,一如初见。
鬼使神差下,齐靳南的冰冷的手触上木瑾温软的脸庞----这是他这两年来多少个午夜梦回渴望做的事,呵,处在food chain顶端的他竟只有这样卑微渺小的愿望。
冰与火的触碰,引起了木瑾的颤栗,也让齐靳南心头一颤。冰冷的手指抹过烈焰红唇,看起来娇软而甜嫩,齐靳南心中涌上一股无名火,肆掠揉碎她的欲望倾泻而出……
就在要吻上木瑾时,她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别开了脸。他似乎没想到木瑾会躲开,声音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阿瑾,别躲开。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忽地齐靳南黑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只是,不会有下一次。”
说罢,齐靳南松开了手,木瑾久久未动,只听见齐靳南关门的声音。她全身瘫软,喃喃自语道,“不会有下一次……他是什么意思?”
……
自那日以后,木瑾和齐靳南的关系又再次回到了原点。
夜晚时分,木瑾独自站在“ Wood Manor”的花园里,像一个孤独的幽灵。
“Wood Manor”,这是齐靳南亲自为他们的“家”取的名字。木园,木园,木瑾不懂,明明是一个那么无情的人,却为何能表现得这么多情缱绻……
电话铃声打断了木瑾的思绪,“喂,阿瑾,出来嗨吧,老地方见,一定要来哦。”
还没等木瑾回话,她的“酒肉朋友们”便挂断了电话。本想拒绝的木瑾看了看周围寂寥的夜,她好像真的需要一些热闹来包裹自己了。
所谓的老地方是一个叫Claudius的私人会所,木瑾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但她喜欢热闹的伪装。
一进包间,烟雾袅袅,嬉笑怒骂声此起彼伏。木瑾轻咳了一声,他们见是木瑾来了,赶忙相迎,“来晚了,罚酒!罚酒!”
木瑾眼梢微挑,红唇轻启,“我还怕你们?”话毕,两杯Bomb wine一饮而尽。
一群人起哄更甚。酒过三巡,觥筹交错间,喧哗声色中,木瑾有些眩晕,遂借故说去洗手间。
她站在包厢间的走廊上,冷眼看着外面狂欢的人群。打量着Claudius里的玩乐陈设,奢靡浮华,金玉其外。在这之中过了20多年的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枯燥无味极了。
“木瑾?”木瑾回头,只见林子言在她身后,神色却不似平常那般放羁不恭。
“子言哥,你也在这啊。”
谁知林子言却轻讽了一声,“我可担不起你叫我哥。你知不知道齐靳南在胃出血的情况下已经连续工作三天了。可你却在这里喝酒玩乐,我真为他不值。木瑾,做人要有良心。”说罢,转身就走。
木瑾大脑一片空白,不顾朋友们诧异的眼神,回包间拿了包就冲出去,只知道叫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好不容易到了病房门口,木瑾却有些畏惧了。但她爱齐靳南,爱到卑微入尘埃。抬起微颤的手准备敲门,却看见病房门未关严,半遮半掩。
隔着空隙,木瑾欣赏了一幅“情深意切”的画面:齐靳南所谓的新欢正给他削苹果,而齐靳南则轻抚了她的头发……
再看看自己,微乱的裙子和散落的头发,木瑾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就像一只谨慎的兔子一样 ,壮着胆子喜欢你 。你只是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我就红着眼睛想逃回森林。”
木瑾跑出了医院。
夜晚,昏黄的路灯引着无数飞蛾扑去。冷风徐徐,木瑾觉得自己还不如那只飞蛾,那只飞蛾至少得到了路灯的光和热,而她得到的却是一片冰冷。
木瑾回家后,在黑暗中站立了良久。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