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没有神仙?”
常智光乐道:“应该有,又应该没有。”
小青问道:“那天上有什么?”
“这个太深奥,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就会给你带来十个疑问。所以我劝你不要问。”常智光问:“前面是什么地方?”
常智平在旁边道:“按指路人说,前面就应该是保定府的安国县。少爷,知道这安国县有什么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的吗?”
“哦?”常智光笑道:“看来你倒是打听清楚,说说看。”
“回少爷,这安国县县官是虚职。真正掌管安国县的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郑贵妃的父亲。”常智平道:“我还打听到,这个郑贵妃本是个酒女,出身卑贱,但长得光艳风流。皇上的一个宠妃刚死,心情不好,这个郑贵妃就被冯保推选出来。
现在皇上和这个郑贵妃是形影不离,离开了就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而且这个郑贵妃手巧,自己制衣,不仅皇帝喜欢,京城内妇人都争先仿效。听说郑贵妃还被封为九华玉真安妃。绘其像供奉于神霄帝君之左,可以说是相当有权势。”
常智光哈哈一笑道:“安国县有这么一条大虫,谁当这县官都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进城后,常智光就知道常智平不是玩笑。街上巡逻竟然是布衣家丁,经过县衙门口,大白天竟然连个衙役都看不见。
再看那郑府,门口一口大鼓外加两名衙役,里面是大堂,大堂内布置和衙门无异。最可乐是堂中还悬挂一面“明镜高悬”的牌匾。
常智平比较八卦地介绍,前几年,这边的县官生病卧床不起,这位郑老爷就越俎代庖。等县官可以理事后,郑家也不知道使什么手段,县尉、安国狱丞还有一干衙役捕快都去了郑府上班。县官怒去理论,却被诬陷打坏皇帝御赐花瓶一个,最后只能作罢。
这名县官平调后,也不知道郑贵妃和冯保对皇帝吹了什么风,皇帝竟然扣住这个县令位空缺,让郑家当了安国王。此事虽然不可思议,但发生在隆庆这个糊涂皇帝身上,什么事都可以理解。
不关三人事,三人也就是图个热闹。找到客栈,伙计牵走了马,小青负责点菜,常智平知道常智光挑剔,最低底线是客房不能有虱子,于是先行整理,而常智光就是洗澡。
“小青姑娘,主上命我等在此等候消息。”一名公主府内卫在小青隔壁桌子道:“主上在保定亦寻得两名才子,已经返京,不日即可到达。”
“我这边没问题。”小青道:“一切按布置即可,大约半月后到京。”
“是,卑职这就回报主上。”
“你快走吧,少爷……常智光精明着呢。”
“是!”
内卫走后,小青心中惴惴不安。这一路来,常智光和常智平对待她象自己人一样。她从小在宫中长大,虽然也常出江湖游玩,但从未感觉有这一路行来的快乐。
常智光虽然狡猾非常,但是性情纯善,和他在一起,感觉不到一点拘束。
而常智平和她打闹,如同一对快乐的小伙伴。她心底里真不想让常智光卷到是非之中,她也知道公主不滥杀无辜,但常智光还是无辜的嘛!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常智光脖子上挂条自制浴巾拿筷子吃口菜:“没事吧?”
“没事。”小青露齿一笑:“少爷,省试有把握吗?”
“没有。”常智光不为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学问,可以说是一肚子草包。应天府那会,要不是茗霞帮忙,别说解元,估计在落榜人中也是排名倒数第一。”
“少爷要是草包,京城全是草包。”小青这说的是实话,常智光知道的东西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最最厉害还能发明娱乐工具:名曰:扑克。小青玩了几次后,迷上了斗地主。一到晚上就撒娇、发嗲加哀求非拉常智平和常智光一起玩不可。
但她奇怪的是,常智光一有困意就能大杀四方,没事就抓四副炸弹将自己炸回去睡觉。
小青好几次梦见自己一脚踩在常智光身上,手拿娥眉刺喝问:说!你为什么要拿四副炸弹。常智光在梦中求饶道:女侠,我这是替你拿的。小青想着想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情况?”常智光回头四望,再摸摸自己的脸,没什么不对。
“没,没!”小青忍笑道:“少爷,吃过晚饭我们继续斗地主好不好拉?”
“还斗?都斗了半个月,你不腻啊?”常智光叫苦连连,原本只是打发时间制造了扑克牌,没想到这小丫头玩上瘾了。
上瘾就上瘾,水平又不怎么样,除了输还是输。别说自己作弊,即使没作弊,死丫头也基本是输。那牌技那叫一个臭啊。
常智光每每感觉自己在蹂虐**,自己甚至故意放水,这丫头还死盯着手上的牌,专心致志,貌似担心一眼不看,牌就没了一般。
“要嘛,要嘛。”小青使用出发嗲大法。
如她所想,常智光立刻起一身鸡皮疙瘩:“好,好,好。拜托你吃饭时候不恶心我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