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叠影舟停渡,大雾蒙蒙水鸟哀。斩断渌江披白绣,割平堤岸绘银台。苍茫云海衔秋去,缥缈仙纱绕梦来。莫道人生容易老,无常世事自安排。”一名白衣男子作诗完毕,赢得周围一片喝彩。
白衣男子谦虚道:“多谢多谢,怡笑大方。”
“小弟偶得诗一首,还请各位兄台点评。”一名褐衣公子收扇吟诵道:“烟雨朦朦点点痴,亲花吻草慰相知。竹间有沥滴成韵,松上无风串作诗。似抚似摸织绮梦,如喃如呓诉情思。溪流指引春归路,携手相依涨碧池。 ”
“好,好!”
常智平一边道:“少爷,上。”
“上什么上。先给你念下我的诗。”常智光小声道:“远看一条船,近看一条船,越看越象船,原来就是船。”
“哈哈!”常智平一口喷笑出来。
“这位仁兄,是否觉着在下的诗入不得耳?”一个刚吟诵完毕的书生问。
“不是不是。”常智平忙道:“误会误会。”
书生抱拳躬身:“还请仁兄让大家长长见识。”常智平并不是什么书童打扮,穿着和常智光这文士差不多。大家误会他也是生员也属正常。
“上!”常智光忍笑道。
“好!那我拼了。”常智平左右看看,咳嗽一声朗朗道:“丝丝点点飘飘雨,暖暖寒寒阵阵风。燕燕莺莺音呖呖,苗苗草草貌青青。柔柔嫩嫩依依柳,雅雅幽幽怯怯樱。粉粉红红花艳艳,黄黄绿绿树葱葱。”
“晕!” 常智光险些昏迷,这小子甚有搞传销的潜质,竟然能剽窃本少爷剽窃来的诗。恩!自己脸有点热,你好歹是剽窃自己人的,可你要知道那诗的版权不在你少爷我的手上,而是一个叫慕容寒竹的家伙写的呢。
“好一首描绘春天的叠字诗。”画舫上女子深有感触幽幽叹了一声:“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声音如同天籁,又有如仙音袅袅,一干生员听得痴了。
“我……我叫什么?”常智平一身虚汗看常智光。
“常智平!”常智光补充:“怀远常智平,还有在下。”
“怀远常智平,还有在下!”
我滴神!常智光一拉常智平道:“别丢人现眼了,闪。”
“少爷,你在干什么?”常智平问。
“缓过劲了?”常智光叹口气,雏就是雏,因为一个美丽女人一句话就会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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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智光道:“桌上有晚饭。”
“谢少爷。”常智平拿起碗筷看常智光用毛笔在纸上涂抹疑惑问:“少爷,那是什么?”
常智光没回答,将两张画放在一起问:“你看呢?”
“这只好象是凤,另外是一朵牡丹,牡丹和凤怎么都只有一半?”
常智光问:“有印象吗?”
常智平摇头。
看来是自己要求太高了,常智光解释道:“这是公主内卫的金牌图案,空白一半是因为插在腰间看不见。”
“少爷,你想干什么?”常智平大惊,那女人可不好惹,今天人家一个不高兴,哥俩怎么死都不清楚。
常智光还没回答,门外有人敲门,常智光没说请进,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就推门进来行礼:“请问,哪位是常智平常公子?”
常智光抬手阻止常智平说话问:“什么事?”
“我家小姐——茗霞姑娘请常智平公子到画舫一叙。”
“茗霞?”常智平心中又开始挠,似乎是火、似乎是堵得慌,说不出的难受。
“等等!”常智光提笔写了几个字折好:“把这个给你家小姐。智平,我反正要外出一趟,可能需要三两天,你去见见世面也好。”
“真的?少爷你真的让我去?”常智平大喜,原本以为常智光会阻止,没想到竟然放自己一马。
夜月红烛,轻歌曼舞,女儿之乡,醉生梦死。常智平第一次来到一个全是女人的世界,并且这些女人和他以前见到的不一样,妖艳妩媚,温柔可人。丹田燃烧也属正常。
一曲完毕,舞中佳人缓缓退场:“公子稍坐,奴家换下衣服。桌上瓜果点心,请随意取用。”
“好!好!”常智平努力使自己镇静,但,真是太漂亮了,特别是那眼睛,朝自己轻轻一眨,自己就有如一道闪电刺入心扉。
“小姐真厉害,一曲下来,常公子的魂都没了。”丫鬟给茗霞换衣服。
“唉!我本以为能做出那等婉约诗之人,必然历事颇多。没想到却走了眼。竟然是个雏。”
丫鬟拿出一张纸条道:“常公子的同伴要奴婢给小姐一封信。”
“哦?”茗霞接信展开念道:“吾弟年幼,色下留情。如若方便,陪其游玩一日,增长见识。常智光不胜感激!”色下留情?哈哈,这位公子倒也有趣,想必常历风花雪月。
丫鬟问:“既然公子不合小姐心意,枉费时间,不如遣他回去?”
“不用,你去收拾下客房。晚上常公子独寝。”茗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