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智峰忙从其怀中拿出书信拆开看:“哥,男儿志在四方,弟任性还请莫怪。和大伯说一声,屁股上的板子就先行记下。大伯若生气,就让伯母多劝劝。伯母还请多顾及身子。弟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必然回转。
还有秀儿是个好姑娘,还请哥多上点心,帮其另找个好人家,弟是无福消受秀儿的美意。另外:女贼:年纪十五——二十,牙齿整洁,口小略有红色唇脂。手指修长,指甲有保养,皮肤细嫩。
其右手臂有牙咬痕迹。其发有碳熏之味。弟猜其定然是响午之前乘坐马车出城,切记此人武艺不差,身怀武器。”
常智峰拿信叹气挥手喝道:“速集合人手随我来。”衙役、兵丁全部环城门而立。城门之上弓搭弦,刀出鞘,一派杀气腾腾。
“站住!”常智峰一指一辆马车,车夫将马车停下。“车内何人?”
“回大人的话,是我家小姐。”
“王伯,是谁这么大胆?”帘子掀开,一名丽人挑帘而出问:“这位大人,为何拦我马车?”
常智峰轻轻一吸鼻子,立刻退开一挥手大喊:“女贼!”一声下,城墙上一片的拉弦声。
丽人一惊问:“我是女贼,凭什么说我是女贼?”
常智峰问:“你可敢拉开你右手袖子,让我看看你手臂。”
丽人大怒在马车上跳脚问:“是不是你那个没有义气的王八蛋堂弟告诉你的?”众人无语,穿的这么光鲜,长的如此漂亮的少女,竟然出口成脏。
常智峰喝道:“是你自己受缚,还是万箭穿心。”他已经有点杀意,听那少女的话,似乎还牵扯到自己堂弟身上。
“放肆!”少女很不情愿拿出一面金牌:“我乃西月公主府中之人,谁敢造次?”
常智峰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西月公主他是知道的。这公主是当今隆庆皇帝一奶同胞的妹妹,皇帝对这个西月公主几乎是言听计从,有什么需要能满足的满足,不能满足也想办法满足。
别说是公主本人,就是公主府的下人也比宰相的管家要嚣张。
旁边班头问:“大人,这金牌是真是假?”
“我们哪懂的查验,快派人去请大人。”常智峰四面喊:“把武器都收了。”
“这还差不多。”少女跳下马车问:“你堂弟常智光呢?”
“回……”回什么呢?要真说起来,自己好歹也是八品官,这个少女肯定没品。但事实和理论总是有差距。
常智峰抱拳躬身说:“鄙人劣弟一早已经出城去了。”
“怎么出去的?”
“这个……是他用人骗开守门乡兵而出。”常智峰大汗问:“是不是劣弟有何得罪姑娘之处?”
少女一拉袖子:“他咬的,你说得罪没有?这跑的还真快。”
“既然是公主府的人,为何要偷盗官印?”常智峰为了常智光拼了。
“放心,我不会把你堂弟怎么样。”少女一听就明白常智峰话中的意思:“至于为什么偷盗官印,公主知道,你如果有兴致不妨去应天问问,公主日前正在应天府行宫。”
“下官不敢、不敢。”常智峰肚子里大骂,有病啊!皇宫玩腻了你来玩老百姓。
“你还不错。最少你有个不笨的堂弟。”少女不耐烦:“那个县令还来不来?本姑娘还赶时间去抓小人。”
“马上就到,姑娘稍候。”常智峰一边陪笑,心中叹气:难怪人家都说公主府一个下人抵得上一方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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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少爷,你就把女贼给卖了?”
常智光慢条斯理道:“贼分两种,一种是为了生活,一种是为了生存。看那女贼肯定不是为了生存。既然这样如果放任她在民间,会害了很多人。”
“可万一人家是偷富济贫的女侠呢?”常智平说。
“济自己吧。看她涂抹的唇脂,一盒最少是10贯钱。”
常智平喃喃道:“好歹人家和我们……”
常智光问:“我问你,如果那贼是个男的,你还会惦记着昨夜的缘分吗?”
“少爷,我错了。”
“你没错!你这年纪有这样的想法是非常正常的。其实你的想法应该要幼稚很多。可惜啊,你和我混,注定要早熟。”常智光呵呵一笑,在官道上仰天吼道:“天高任鸟飞,自由的感觉真好。”
官道来往行人看疯子一样望着他俩。常智平拉扯下常智光,常智光不以为意一笑:“他们是不会明白的。智平,我们找个地方买几身衣服。顺便看能不能弄两匹马。”
“少爷你会骑马?”
“少爷我梦中学过骑马的。”常智光呵呵一笑,自己可是六年的特种兵呢,骑术虽不算很精湛,但行路还是没问题的。
到了淮南县常智光无语了,要命哦,最差的马也要十五贯,驴最低的价格八贯。
常智光默然许久后对常智平道:“我们还是走路吧。”于是常智光放弃了买马计划,就在淮南县内购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