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智平问:“为什么这么说?”
“女人要在这行立足,需要花费比男人多的多的精力。而威望是最难竖立的,更别说一个女人的威望。今天她丢了这个场子如果不找回来,恐怕威望要受折损。”
常智平紧张道:“那我们快去大少爷那躲躲。”
常智光摇头:“她如果不派人跟踪也就算了。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少爷……我怕。”
常智光叹口气:“你这年纪怕是应该的,算了,这次就放过他们。不过你要记得,只要计划周密,即使是刀山火海,走过去也是丝毫不损。”
“比如说这次?”
“对!”常智光放下茶水喊:“小二结帐。”
“少爷,菜还没上呢。”
“我估计他们已经离开这附近,朝远点地方寻找,接着就是杀回来。”常智光笑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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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是官又不是官,他平时责任就是操练乡勇,缉盗抓奸,虽然也有从八品的官职,但是委任和撤免都是县令说的算。而县令就不一样,属于中央派遣官吏。即使是直属上司再不满意,也得申报六省的吏部,由吏部裁决。
常智峰就是常智光的堂兄,家就在县衙边上。常智光岁考时候住过一段日子。堂嫂人不错,两个堂侄也乖巧得很。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一个小家庭。房子比普通人家大了一些,不过门口也没什么家丁之类的,门也没关,常智光就直接进去。已近傍晚,厨房里堂嫂正在生火造饭。
“堂嫂?”
“智光,智平!”堂嫂手忙在围裙上擦拭几下,觉着还是不太干净喊道:“他爹,家里来人了。”
“哥在哪?”
“在内堂客厅会客,也不是什么要紧客人,你直接去找他吧。”
“好!那堂嫂你忙。”
“小弟?你怎么来了?”常智峰略为惊讶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不是快成亲了吗?”
常智光牙疼,牙疼的不是常智峰的问话,而是常智峰接待的客人,这不就是才见了不到一个时辰的三娘吗?
要说三娘见了常智光也楞了好一会,原本以为他报的常家堡是扯淡,没想到人家真是正统的常家人。
“你们认识?”常智峰不愧是公安局长,立刻看出不对。
“不认识!”三娘和常智光同声道。
“智光先一边坐。”常智峰对三娘道:“三娘,不是我不帮忙,您是有所不知,昨天县衙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三娘疑惑问:“我没觉着今天街上有什么不同。”
“你们当然看不出来。”常智峰压了声音道:“昨晚大人的官印被盗,盗贼留字条要黄金百两。我一班兄弟从昨天开始就忙到现在,为避免打草惊蛇,根本不敢大动干戈。”
“官印?”三娘想想后道:“前些日子我听说淮南县官印也被盗,后来盗贼不是抓到了吗?”
“抓个屁,就是找个替死鬼,要不早被怪罪了。官印是赎回来的。”常智峰道:“说到这,三娘,你这次可得帮我忙,你黑道人熟,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干了这事。”
三娘苦笑:“我哪熟了,认识就是一些莽夫。能上县衙盗官印勒索的人,三娘我真没有认识的。不过,我一定派人看看这几日有没眼生的人出没。”
“那多谢三娘。至于三娘说的事......”
“算了,我看就是一毛孩子手气好。”三娘似笑非笑看了眼丝毫不动声色的常智光,心中赞一句:这小子有种,竟然心不跳,面不改色:“还是官印重要,这事我一定留心。”
“那我就不送了。”
“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