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面容严肃的男警员,沉声问道:“是不是陈永成的家属?”
“是!我是他妻子。”
“我是他侄女!”
男警员看了看高幸,又看了看高幸姑姑,点头,“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珊珊。”
“去吧,我在这里等。”江珊柔声说。
高幸点头,挽着姑姑的手跟着男警员去了审讯室。
“那个男孩伤倒是不算重,不过,陈永成身上带着毒/品,他吸/毒,你们知道吗?”
“什么?!”
姑姑和高幸瞪大眼睛,满目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姑姑摇头,大声说:“他就是喜欢赌/钱,不会!他不可能吸/毒!绝对不可能!”
“从陈永成的身上找到了毒/品,他本人经过医生检查,确实吸/毒,而他自己也承认了。”
“不!不!”姑姑跌坐在地上,大哭出声。
高幸像是丢了魂一般,傻愣愣的站着。
毒/品,这个东西是她此生最大噩梦的源头。
她恨这个东西,恨的五脏剧痛。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姑姑嚷着,鼻涕眼泪都出来,狼狈至极。
男警员扶起她,看了眼一动不动的高幸,只能轻声安慰高幸姑姑。
*
不过一晚上,陈永成就苍老了很多。
当他带着手铐出现在高幸姑姑眼前,姑姑已经疯了。
隔着铁栅栏,她咆哮指责:“你疯了!陈永成你疯了吗!你要死居然沾那种东西!你忘了吗?你全都忘了是不是!”
陈永成垂着头,一言不发。
他也知道自己完了。
当他将木头挥向那个男孩,当他被便衣警员扑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陈永成,你说话!你说话!你为什么要沾那种东西!你知道我们家的人不能沾啊!你忘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姑姑。”高幸咬牙,挽住姑姑的手臂,“好了,姑姑,冷静点。”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陈永成一眼。
她怕自己忍不住,她怕自己忍不住在姑姑面前,用最恶毒的话去诅咒他。
“小幸!”姑姑转了个方向,悲痛的居然跪在高幸面前,“姑姑对不起你!姑姑对不起你!”
“姑姑!”高幸大叫,紧跟着跪下,“姑姑你不要这样!”
警员叹息,将两人一起扶起来。
当高幸陪着姑姑出来,迎面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上前。
“小幸。”沉沉的男声,把高幸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给叫了出来。
她呜咽着,仰着头看着周尧。
那一刻,周尧心疼的难以抑制。
姑姑退开,江珊立刻上前,扶住她。
刚才高幸把手机交给她保管,她犹豫着,还是给周尧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高幸最需要的就是他。
抿着嘴唇,高幸伸手抓住周尧的衣袖。
周尧叹息一声,拥她入怀。
在他怀里,是最安全最安心的地方,高幸哭出来。
揉着她的头发,周尧面目清冷一片。
陈永成肯定要在警局这边,后续的事情,只会更难办。
姑姑疲倦的对高幸说不管他,可是高幸知道,这是姑姑的气话。
离婚,也是气话。
她恨姑父,但也必须努力帮他周旋一下。
送姑姑和江珊回去,周尧开车载着高幸去了自己在外面的公寓。
高幸没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周尧蹲在她面前,握着她冰凉的小手问:“饿了吗?想吃什么?”
她红着眼睛,吸吸鼻子说:“我想吃肉包。”
心口滞塞,周尧点头,吻了吻她的眼皮,“我出去买,你等我,好不好。”
“嗯。”
等周尧买了肉包回来,高幸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样子那么可怜。
把肉包放进厨房,他弯身抱起她,走向卧室。
高幸迷茫的张开眼睛,看见是他,又闭上了眼睛,手臂搂住他的脖颈。
把她放在*上,盖了被子,他坐在*边守着她。
高幸没睡多久就开始呓语,嘴巴里不断叫嚷着什么。
周尧剑眉一凛,俯身去听,可是听不太清。
又做了那个梦。
高幸记得一片白色,一个人,越走越远,不管她怎么喊叫。
那个人都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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