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周尧手指一颤,脑海里蓦然闪过那一幕。
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孩子,被这样凶狠的毒/贩折磨身体和精神,最后遭到虐/杀。
“砰!”
他开枪了。
……
一周后。
“嘀!阿尧,是我,你还好吗?我很担心你,我们的婚礼就是明天,你,你记得的是吧?”
“嘀!周尧吗?今天的军事法庭,你必须出席,阿尧,不要让我为难。”
“嘀!小包,是妈妈,你怎么不接电话,妈妈很担心你,你听见留言给妈妈回个电话好吗?”
床上的男人睁着眼睛,把30多条留言全部听完,坐起身。
摸了摸头上的板寸短发,他凌厉的凤眸微敛,掀开被子。
健硕的胸膛,胸肌,腹肌,人鱼线,一个不少,让人垂涎。
赤着脚走进浴室,开了花洒,水流顺着他的脊背落下,蜿蜒着。
男人甩了甩脸上的水,关了花洒。
镜子前,修长的手指将上面的水雾摸去,镜子里,一张张扬桀骜的男性面孔。
如刀刻般完美的轮廓,上帝又一杰出造物。
拿出刮胡刀将胡子刮干净,他换上军装,出门。
坐上车子,周尧拨通了匡雪来的电话。
几乎是刚接通,电话就被接起。
匡雪来急切的声音传来,“小包!小包是你吗?”
周尧听见她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勾唇,“妈。”
这一声,匡雪来直接掉下眼泪,“小包,你要吓死我吗?为什么不开手机,为什么不回电话,你,”
顿了一下,她应该是听说了这事。
“你没事吗?小包,你没事吗?”
“我没事。”周尧刚说完,那边就换了人。
“小包。”
阴沉的男声传来。
周尧轻叹,叫道:“爸。”
周燕辰看了眼哭成泪人的爱妻,凤眸阴鸷,“你是个大人了,难道还要我教你不许让家人担心吗?你害你妈妈哭了几天,我都舍不得让她掉一滴眼泪!”
厉声的质问,他爸宠妻成狂,周尧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在他爸跟前,一定会被打的半死。
“咳!”轻咳一声,周尧说道:“抱歉,爸。”
“你干嘛这样跟小包说话,你搞不清楚状况是不是!”匡雪来狠狠瞪了周燕辰一眼,夺回手机,“你走开!我不许你凶我的小包。”
周燕辰快要气死了,可是奈何,这是他最爱的爱妻。
匡雪来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柔声说:“小包,你现在在哪儿?”
“去军事法庭的路上。”
“小包。”匡雪来惊呼,“你,你会没事的,对吗?”
周尧安慰道:“嗯,放心吧,妈,我先不跟你说了,一会儿出来给你打电话。”
“好。”
等待的时候,闻含章陪着闻靖宇过来了。
一见到周尧,闻靖宇就忍不住往他肩上捶了一拳。
他这一拳,可不普通。
周尧受下,一声不吭。
“你毁了自己知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冲动!你本来应该是最年轻的少校!现在……”闻靖宇说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闻含章叹息一声,捏了捏周尧的肩膀,“阿尧,别怪爸爸,他对你给予很大的希望,你明白的吧。”
周尧还是一句话不说,如果要他说,他不后悔。
那个人渣就该死!
见他样子,闻含章不再多说,只是留下最后一句。
“你做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诗诗?明天就是你们的婚礼啊。”
五个小时后,军事审判结束。
从军事法庭出来,周尧给闻隽诗打了个电话。
良久,那边接起,闻隽诗着急的女声传来。
“阿尧,是你吗?阿尧,你……”
“诗诗。”
“我在,我在听。”
“我们的婚礼,取消吧。”
“……,阿尧,你,你说什么?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诗诗,抱歉,不过我马上要离开这里,所以,我们的婚礼还是取消吧。对不起,让你和闻叔叔失望了。”
“不,阿尧,你要去哪儿?我可以等你的!阿尧,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取消婚礼好不好?”
周尧咬牙,低低说了一声,“抱歉。”
闭了眼,他将电话狠心的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