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明白爸爸的怒从何来,只觉得自己特别不懂事,特别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兰姨。
“陶然半年前回来了,现在在公司上班,做的很好。”李秀兰把这两年的事情一点点跟陶子说了。
陶子认真听着,最后说:“兰姨,辛苦你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把李秀兰的眼泪都给说了下来。
“陶子,兰姨跟你说一句,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这样一走就是两年多,可把我和你爸爸担心死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
“好了,没事,我给陶然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回来,今晚咱们吃个团圆饭。”
“好。”
只是明明说是团圆饭,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谁能给她解释解释。
陶子睡了一觉,年轻就是好,只要稍稍休息,就能恢复全部精神。
穿着居家服,她伸着懒腰从房间出来,下楼。
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了。
“爸,兰姨。”
然后,顿住。
站在台阶上,她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满目震惊。
听见声音,男人也朝她看过来。
一双眸色漾了笑意和*溺,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好。
“你怎么在这儿!”指着盛封文,陶子低吼。
陶建国皱眉,轻斥道:“陶子,怎么跟阿文说话呢。”
“阿文?”
陶子要疯掉了!
他爸怎么会跟盛封文这么熟?
熟不知,这两年,盛封文走了跟周燕辰一样的路数。
讨好老丈人,这一招,绝对没错。
“老姐。”陶然从厨房走出来,笑米米的说:“你真能睡。”
陶子蹙眉,“蹬蹬蹬”的奔下楼,扯住陶然的手臂,“你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把陶然拽进客房。
门一关,她立刻问:“盛封文是怎么回事?”
别人不知道,陶然可是知道的。
“啊,盛大哥啊。”
“盛大哥?”陶子一字一顿,声调都变了。
伸手揪住陶然耳朵,她咬牙:“你叫的这么亲切哈。”
“哎呀,老姐,我现在都是总经理了,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子。”揉了揉被揪痛的耳朵,陶然撇嘴。
“就是你看见的那么回事,这两年,盛大哥常来,一来二去,就和老爸、兰姨熟了。而且,”
不太好意思的抿抿嘴角,陶然有一种出卖老姐的感觉。
“而且什么?”
“而且盛大哥对咱们家公司给了很大的帮助,我一开始回来的两个单子,都是盛大哥帮我的。”
“很好,所以这样,你就把老姐卖了?”
“老姐,我没有。”陶然委屈,“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回来。”
陶然的意思很明显,盛封文做这一切,不求回报?
哼!
抱肩,陶子鄙视的瞪了陶然一眼。
这个蠢货。
连带着外面的老爸和兰姨也被骗了。
盛封文是谁?
老狐狸一只。
说他没所图,谁信啊!
而他图的……
陶子咬唇,低下头。
正是她啊。
好奇怪的感觉。
“姐,你脸红什么?”陶然咋呼。
陶子摸摸脸颊,眼神闪躲,支吾着:“谁,谁脸红,你看错了,闭嘴!”
“你们姐弟两个躲在客房说什么呢?阿文还在,真不像话。”
见他们出来,陶建国便说道。
陶子说:“我有点事情和陶然说。”
她说话的时候,就是不看盛封文。
但即使她不看他,也知道他的视线一直紧紧黏在自己身上。
陶父不知道他们的事情,他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那视线简直要吃人了。
吃过饭,陶建国又拉着盛封文去书房看字。
陶子盘腿坐在沙发上吃水果,漫不经心的说:“老爸那些字帖都是宝贝,不是不给别人看吗?”
李秀兰给她剥桔子,边剥边笑着说:“可不是,你爸可宝贝那些字帖呢,别人自然不给看,不过阿文是个例外。”
陶子接过桔子,吃的食不知味。
陶然接话:“就是啊,连我都不能看,但是老爸常常和盛大哥在书房里看字,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盛封文会喜欢那些吗?
不像啊。
陶子垂下眼睛,若有所思。
这回倒是没那么长时间,一个多小时,盛封文和陶建国就从书房出来了。
盛封文要走,陶建国便让陶子和陶然送他出去。
陶然收到盛封文的眼神示意,推脱:“让老姐送吧。”
陶子狠狠剜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