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过而已,至于?”
声音淡漠而不夹一丝感情,尾音带了点疑惑,很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不解。
不过就来你易寰逛逛,这都不可以?
当真是一派天真,把被衬托得格外阴险小气的闵总裁气得脸都发绿了。
“景!尧!你我作为敌对方,我不知你的脸皮要有多厚才能跑到我的办公室外来路过这么一遭。”
也是,谁都知道易寰和景氏如今算是水火不相容,而且知道点内幕的人还隐约明白,闵峥和景如瑜算是有那么点不能说的秘密,于是,景尧按理说是不该出现在易寰公司里的。
不然,也显得太没心没肺,太厚脸皮了些。
但景尧是谁,他就是靠着一张独步天下的厚脸皮起家的,一手小白花神功在武林中难逢敌手,每次出招,附带效应必然是破产光波和失败神掌,招招直取敌人命门。
曾有人在惨败于景尧之手后,十分无赖地跑到景氏楼下蹲点,蹲了三天才逮住了景尧,遥遥就破口大骂。
“景尧你这个阴险小人,除了使阴招你还会什么,你根本不配当景氏的董事。”
景尧只是淡定地挥退了几个上前的保安,面容毫无起伏,声音冰冷。
“至少,我就做不到像你一样不要脸地对我大骂出口。”
顿时,在场的人都莫名地被噎了一下。
这句话不可谓不妙。
先是骂了来人的不要脸,同时又精妙地点出自己无法对自己这般无礼地破口大骂,暗暗掺杂着一种十分微妙的自恋情绪,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而原本气势汹汹的来人火气突然就消了,在原地颇有几分不知所措。本来他也已是穷弩之末,一番色厉内荏的叫骂被巧妙化解,他就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连再度生事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这番话也莫名地被许多商界名流传了出来,自此,景小少爷的厚脸皮称号也算是坐牢了。
但经商之人,需要的也就是这张厚脸皮,需要这种不为外界所动的勇气。
也正是如此,要脸的闵小总裁在乔戴眼里算是不堪一击,可景尧在她眼中,就只余深不可测。
当一个人抛弃了那些身外之名,只要坚持,基本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科研发现,那么多创新技术,其发明者,大多是世人眼中的怪人。
他们只活在自己世界里,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不理会他人的目光,而这样的人,往往是距离成功最近的。
于是,景小少爷还是为自己一张百锤不炼的脸皮骄傲的。
于是,对于闵小总裁的一番质疑,他一点都不为所动,仍然用那副淡漠的嗓音说。
“也不需要多厚,比你薄一些即可。”
乔戴终于忍不住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在她面前比绵羊还乖顺的景小少爷换上这幅麻木脸逗闵易暄,她突然就觉得很喜感。
早在闵易暄威胁说要请保安时,乔戴就出了电梯,走到拐角处时就刚好就听见了景尧的声音。
这个人对她的影响真是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光是听见他一副皑皑冰雪的嗓音,她在脑海中都能勾勒出他说话的神情,动作。
她了解他的一切。
然后,出于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就站在拐角处听起墙角来。
二人并没有在闵易暄的办公室里交谈,而是站在过道上就扯起皮来,不知道是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让闵小总裁这么地迫不及待。
而景尧果然没有让乔戴失望,句句都风轻云淡中带着狠辣,一副不经意的腔调里处处埋着刀,当真是条毒蛇。
闵易暄在听完景尧的话以后反而不气了,情绪迅速地平静下来,用正常中带点威视的口气问道。
“我也不浪费时间了,景董事若是有事,不妨进我办公室再详谈?”
乔戴心里暗暗地赞了闵易暄一次,能收能放,知道嘴巴说不过景尧,就不再理会转谈正事,情绪转变自如,不愧是闵峥**出来的儿子。
在听得外面几秒沉默都无人接话后,乔戴心知自己是藏不下去了。
不是她自作多情,她敢肯定,景尧这货今天绝对是故意混进易寰来找她的,现在闵易暄问话他却不接,看似是在打闵易暄的脸,实则是在等她现身。
毕竟,因了某个摄像头的帮助,这人肯定是计算好时间专程在这里堵她的,可怜闵易暄莫名其妙一大早就被气了一遭,这会儿还被人利用为逼人现身的工具了。
真是好悲惨的命运。
乔戴一边为闵易暄的遭遇幸灾乐祸着,一边心下无奈,故意装作刚刚上班的模样调整好表情走了出去。
刚刚抬头,就看见心中暗怒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闵易暄,还有白衬衫黑西裤莫名其妙帅得不行的某朵小白花。
小白花朝她看来时眼神微微一亮,倏尔又恢复正常,脑袋扭到一边,故意不看她,而闵易暄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乔戴身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