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了一个男人,一个月后我要把他拐上我的床。”
……
这回又是寂静,久久的寂静。好一会儿,俞可才似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有几分迟疑地开口道。
“乔乔,这,这会不会太快了点。那个人,你确定你了解他?”
似乎是想起了景尧,乔戴的面庞曲线又柔和了些,嘴角挂上有些浅浅的微笑。她的眼睛深邃中藏有一丝柔软,眼睛盯着桌面,内里光彩流转。似乎在想到这个人的一瞬间,她身上那些暗刺都收拢了回来,一派柔软舒畅,一派安宁祥和。
她的嗓音温软又不失坚定,里面藏着灼热得谁也无法改变的决心。
她说。
“俞可,如果错过了这个男人,我想,我的余生,都会在后悔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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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厢乔戴在午后的闲适氛围里说出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可怜忧伤的景少爷却一无所知。
早上上班时,景氏里凡是遇见了自家BOSS的员工都惊奇地发现,向来习惯顶着一身清冷气质冷若冰霜的景小少爷,今天却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眉梢眼角都是温和,仿佛在邀请着从前不敢与他亲近的人们和他闲话两场。
各个部门主管前去汇报工作时,也从遇到了景BOSS的下属那里听闻了景尧今日心情不错的消息,于是从前不敢提的要求不敢犯的错都一个个堆着挤着涌到了景尧的面前。
而上一秒还温和至极的景小少爷下一秒伸出了獠牙,狠狠地掀翻了桌子,眼神冰冷得在场之人纷纷胆寒。
是啊,他们怎么就忘了,面前这个人向来是看着一身神仙范儿,实则行事风格连恶魔都比之不及。
他们怎么就忘了呢。
总之,在场的人最轻的都是被扣了大半个月的工资,重的甚至直接调职。据说,在他们畏畏缩缩地离开办公室之后,景小少爷还在办公室里发了一场大火,整个办公室被他砸的砸,摔的摔。
可他究竟为了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就没有人知道了。
到了下午四点过的时候,景尧变得异常的焦虑。他知道在这个关口,像之前那样的接送行为就不能再有了,即便他现在像疯了一样地想见她一面,想看看她和她说句话。
今日还好,即便不接送,他也有一个机会能见着她,可若是以后呢。
以后难道他也要像现在这样忍着?
也许是童年经历了太多,他没有他这个年纪的小伙子该有的血气方刚和毛躁冲动。只要不是关于乔戴的事,他都能以着极其老辣的手段利落的解决掉。
而即便如今沾染到了乔戴,他还是保持有几分理智的,他清楚地明白,换做别的小伙子,现在也许做的就是死缠烂打天天出现在她面前努力地刷存在感了。
但他不会,他会给彼此都留下适度的空间好好想想,步步紧逼,不是他不想,而是只能隐忍着,压抑着,等着某一日,她在她的身边为他留出一席之地。
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有了一大席地的景尧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会儿,等着五点过了秘书什么的都走光了,他才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秒钟之后,电话被接起,里面传出一个如玉质琳琅般的悦耳男声,说道:“你好,请问哪位。”
景尧微蹙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清冷的声线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曳出一线回响。
“是我。”
下一秒,话筒里的声音就变得吊儿郎当起来,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磁性男声一下子多了几分不正经和戏谑。
“哟,这不是咱们的景小少爷吗。繁忙公务之余还知道抽空和我联系感情呢。稀奇啊。”
景尧听着话筒里故意拖得长长的尾音就是一阵头疼,只是如今有求于人,姿态也不能太高了。
于是他抿了抿唇,问道。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排斥你接近的女人接受你。”
男声更加戏谑了,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
“怎么,高岭之花想被人摘了?别啊,景小少爷,咱能矜持些吗。”
景尧声音严肃了几分,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男声总算是知道了这小少爷现下心情恐怕是不太好,而且对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也是来真格的了。当下便清了清嗓子,声音稍微认真了些。
“我觉得,对女人就一个方法,拐上床。上了床就看你的了,你要是这样了都留不住那个女人的话,就是你的技术问题了。”
男声声音庄重严肃,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尤其是最后技术问题四个字,咬得极重,里面充满了不怀好意。
景尧顿了顿,声音平缓,对着话筒里平静地说了句话,然后不再管男子大呼小叫的求饶,果断挂了电话。
他说。
“温子衡,此间事了,相信,你一定会得到我送你的